“这小崽子的眼神真够渗人的,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一样,也不知道着小崽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小院外,申言双手负于身后,站在院子中央,时不时的往身后的屋子看去,低声喃喃道,“不过结果都一样,幸好这小崽子只是个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照样只能翻覆于老夫的手掌中玩弄,任凭他怎般翻腾也逃脱不了,这九黎之门终究还是属于老夫!”
“吱呀~”
申言连忙止住话语,原先阴冷的苍老脸庞瞬间变成满脸的慈祥笑意,转过身望向缓缓走出来的刘愠隐,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道,“愠隐,来,随老夫去拜见县令大人,之后你便就是老夫申言的关门弟子了,以你的根骨和聪颖,只要够努力,撼树伏象之境在你有生之年,还是有机会搏一搏能够迈入的!往后,不论你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曾经所有的深仇大恨,还不是轻松还回去!”
原先还一脸漠然的刘愠隐闻言,不由得怔了怔,抿了抿嘴角,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撼树伏象境?很强么?能够一刀斩杀千人吗?”
那满是皱纹的僵硬笑容不由得微微抽搐了几下,申言重重的咳了几声,负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抚了抚胡须,干笑道,“愠隐啊,你说的一刀斩千人,老夫也只是听闻,至少得是咱们锻体武夫的破乾境亦或是炼气修士的三合境,方能做到!”
“也就是说,你所讲的撼树伏象境还是差得远了?那练至这个境界有何用?”刘愠隐稍稍明亮起来的双眸又暗了下去,淡漠回道。
申言顿时被噎的无语,伸手挠了挠有些发麻的头皮,尽量压住心中的燥意,徐徐说道,“当世之下,不论是炼气的修士,及道教c儒教c帝家,还是锻体的武夫,及江湖的各门各派还有散修,甚至是那佛陀寺中的和尚,都是从最低的一品练至七品,方才能迈入御气聚元境c撼树伏象境,咱们武夫七品之后还有三境,撼树伏象c搬山金刚以及破乾境,而炼气修士们,七品之后亦是也有三境,御气聚元c归一神修以及三合境。”
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刘愠隐,申言继续道,“且不说那三个境界,光是这一至七品,便就让得无数之人不敢望及。你别瞧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客似是快活洒脱,其实,大多也是这七品之内,老夫苦练了数十载,也堪堪才到六品,便是这六品,亦也是让无数人无法企及的高峰,不然老夫何来的让县令大人如此的看重,而每一个境界不若是难如登天?更别提那三境了!当然,老夫所说的这些,并不是为了打击你,而是让你不要一开始便好高骛远,修道,本就该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方可走得更远,愠隐,你可知晓?”
刘愠隐不由得正视了眼前的老者一眼,虽是知晓申言对自己心怀不轨,准确的说,可能是对自己身上的九黎之门有所窥觊,但依旧还能讲出此番话,不管是否真心,至少,刘愠隐还是将这番话牢牢地记了下来。
看着刘愠隐坚毅的目光,申言先是一怔,却是仿若看见了当年初涉江湖的自己,随即便抛掉了这个可笑的念头,摆摆手示意刘愠隐跟上,便转身向着院子外面走去,似乎见先前的几番话语博得了刘愠隐的一些信任,他便继续道,“咱们武夫锻体之术,本就出自佛陀寺,天下武功出佛陀,也并不是夸大之言,而所谓的锻体,便就是以肉身为基,皮肉筋脉骨,由内而外,方才是大道,从一品之始,练出体劲,锻肉身,七品前四品以皮起步而练之,至五品开始到七品便是凝肉而固,据言七品之境,寻常刀刃剑锋也怕是破不开!”
见刘愠隐一脸的怀疑神色,申言顿时气道,“你且别看老夫这一身看似松塌皱褶的皮肤,其实老夫只要聚起体劲,五品之下,无人能伤到老夫!而从撼树伏象境开始,便是筋脉骨,憾树伏象锻筋,搬山金刚扩脉,破乾化骨,至此,大道而成,举世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