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言身体一片僵硬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来者,只见不知何时,在巷子口处,静静的站立着两个人,宝儿依旧是一副淡笑的娇容,明亮的眼眸直视着已经有些怒意和难堪的申言,而站在宝儿身旁的人,观其外貌,也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方脸盘,粗眉毛,棱角分明,络腮胡子一直延伸到脖子上,显得有些杂乱,头顶一冠金边黑色的沿布帽,顶处,一缕深蓝色的长缨挂至帽沿的后面,身着一身黑色的干练劲装,腰间斜挂着一柄普通常见的雁翎刀,无论是官丞还是士兵都会佩戴。
虽是满言的赞叹和询问,但那一张坚毅的脸庞上却满是毋须质疑的神态,申言也是知晓身前此人的脾性,再加上他一身的修为也是不差上自己几分,便已经心知肚明此时已然是不可能还继续先前那般的打算了,怎么说都是混迹了江湖这么多年,脸皮这种东西,早已经置于身外踩了又踩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当即,在宝儿自叹不如的注视中,那原先还满是怒意和难堪的老脸,转瞬间,便丝毫不见有所迟疑的转变成爽朗的笑意,朗声道,“翟教头,可别说笑了,老夫也只是见这娃娃根骨不错,这么大的岁数了,倒也想找个聪颖的徒弟,随手而为,却也捡了个好苗子,不过这伤势虽然看起来蛮重的,但是老夫那里倒还有点前些年在平顶谷求来的良药,就不必再麻烦县令大人了。”
“申老,你这话可就说得太见外了,身为县令大人的客卿,还能怠慢了你不成,何须还要动用你的良药,你暂且放心,县令大人不至于连这点小事还会计较的。”翟教头言语圆滑,但语气和神情依旧还是那一副的生硬和严肃,说不来的怪异。
却是让申言的脸上一僵,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根本不好再找口子拒绝了,心里却又没底,不知晓这厮到底有没有见到先前的异象,虽然这厮只是一介五品武官,但据言早年混迹于沙场厮杀了数年,一身的杀伐之气和凌冽干练的招式,也是让得申言明明空有六品境界却不敢轻易与其硬碰硬。
心思急转间,申言当即开口笑道,“倒也是老夫过多计较了,翟教头所言极是,既然老夫已经投于县令大人的羽翼之下,本就是自己人了,是老夫小心气了,那事不宜迟,这娃娃的伤也拖迟不得,咱们还是速速回府才是!”
深深的注视了一眼申言,翟教头才微微颔首,转身便走,而身旁至始至终未曾开口的宝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被申言抗在肩头的少年,便噙着一抹甜甜的笑意看向申言,点了点头便转身跟了上去。
嘴角依旧保持着早已僵硬的笑容,只是眼眸中尽是深深的寒意,看了一眼宝儿的背影,又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个诱人的翘臀,才闷声跟了上去,心中不由得后悔,终究还是小瞧了这个妮子,不过应该也无妨,这九黎之门本就不为众人所知,从自己那便宜的瞎子师傅口中也知晓,这九黎之门被朝廷严禁封锁了消息,除了那些大门派中的顶层,就是朝中,知晓这事的人也是不多,料想他们也不会知道此事,只是对老夫依旧还有所疑心,所以才会如此这般!
稍稍宽了心的申言不由得松了口气,转而又开始隐晦的看向那引人入胜的凹凸曲线。
虽是贪这九黎之门,但申言也是怕极了这小子会突然没了生息,本就是人精的申言怎舍得让自己吃个亏,虽然先前的出手几乎废不上什么力,随手而为,但申言依旧斤斤计较,今日这番举措,怕是已经给县令手下的心腹定了个不好的印象,转而不多时,估计县令也会如此,若是这小子能活下来倒还好,就也不怕这些小事儿,拍拍屁股走人便是,但若是死了,那可就糟心了,怎的也是不愿意落个亏本生意,当下便催促着翟教头行得快些。
先前夸口让得申言无言以对,翟教头自是也不愿这小子半路上就咽了气,不然理亏的是他,落了面子的也是他,只是一直拖着两人速度的宝儿,虽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