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俺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大御前公公刘承恩大人么!”站在刘云一旁的老道士阴阳怪气的高声道,“今个咋有空来这呀,不躲在宫殿里点银子了?”
只见那从人群里不疾不徐走出来的富商模样的中年人,长了一张冬瓜脸,两只眼睛成“八”字形,鼻子尖而窄,髭须不生,嘴唇倒是生得薄而狭长,显得不搭调。
那人斜了老道士一眼,扯着尖细的嗓子说道,“布衣子,你这个武当山的另类也甭在这嘲笑咱家了,要不是你还有点真本事,并且看在武当山的面子上,咱家陛下早就斩了你了!”
“那要不你现在来斩了俺老道?”老道士一边挖着鼻孔,一边瞅着他说道。
“哼!” 刘承恩提了提捆在腰间的腰带,也不搭理老道士,转过头看向站在水面上的沈先生,觍着脸说道,“沈先生,咱家在这里先替那个缺根筋的东西给您道个歉,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个村子里出来的人都这个样,您也甭当真,咱家这就把他给领走,您看成不。”
景蛮怒吼道,“刘承恩!你丫说啥呢!俺们村子的人怎么了!你才是东西!你不是东西,你个阉。。”
“闭嘴!”
对景蛮忍无可忍的刘承恩顿时怒声喝出来,富态的肥脸上的五官,一时间全挤在一堆,颇为滑稽,看见闭上嘴怒视着自己的景蛮,刘承恩才森然说道,“你先给咱家看清楚自己的斤两!别像个疯狗一样乱吠乱咬!不然咱家改明就给陛下上呈折子!在沈先生面前,是你这种家伙能随意放肆的吗?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景蛮面色难看的看了一眼对岸的人群,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承恩,憋着个气涨了的脖子埋头走人,淹着半个身子的湖水,被他这么一踩,顿时炸开了个水坑,几个呼吸间便不见了人影。
看着愈走愈远的景蛮,刘承恩不禁暗自松了口气,这莽夫要死不死其实都与咱家无关,主要还是要看是死在谁的手上,现在刘云的伤势到底如何谁都不知道,要是和刘云打上,就算是死了,能探出刘云的伤势或着让他伤上加伤就更好!这要是死在沈翰林的手上,这几日后,要是让那个小崽子给逃了,那咱家这小命也活不久了。
想到这里,刘承恩看了一眼站在原地闭目养神的刘云,不禁冷笑了一下。
“哎哎哎,俺说你!咋还不走呢!算盘还没打完呢?”站在刘云一旁的老道士,一见刘承恩在那儿一脸阴气的冷笑着看着刘云就来气,不禁喊道。
刘承恩自己也学聪明了,反正就是不搭理这个赖皮不要脸的老道士,朝着已经慢慢走过来的沈先生微微鞠身,说道,“既然误会已经解了,那咱家就先走一步了,等以后沈先生有空闲了,咱家再来圣儒院拜访沈先生!”
“嗯,不必了,此事之后,我不会回圣儒院。”沈先生淡淡道。
话音一落,先前还有点吵嚷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刘承恩也眉头一挑,顿了一下,才直起身子,一脸沉寂看不出任何心事的样子,看着沈先生,良久,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咱家还是先走了,告辞,沈先生。”
言罢,转身便走,而人群中,也有三三两两的的人,悄然相继离去,拥挤的人群顿时松散了起来,沈先生这番另有深意的话,想必不多时,各个势力的高层就会知道了。
“喂,书呆子,你可想清楚了?”老道士佝偻着身子,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沈先生,说道。
沈先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老道士良久,直到老道士有些不自然的撇开脸,在一旁抓耳挠腮,才淡淡说道,“我沈某人读圣贤书一甲子之久,不为谋取功名,学而优则仕,并非我所想。”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书生治国,为苍生谋福,虽为多数读书人的理想,但我沈某人眼界浅薄,只为眼下事愁苦,不像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