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恩辉的心态,明显还没有从,被他老子温润昌由云端踩到尘埃的巨大失落感中平复过来。
高弦也懒得和这个家伙较真,耐心地继续说道:“真要说起来无主之物,应该是南越灭亡时,那些被丢弃的价值几十亿美元的美式装备。”
“随便一架战机都要以千万美元计,而一个建制的装备,价值更为可观。”
“相应地,使用这些装备的南越军队,虽然号称百万,但实际上却除了规模不大的别动队、海军陆战队、空降部队,称得上战斗力强悍之外,都是乌合之众。”
温恩辉斜着眼睛瞅着高弦,“听你这口气,除了盯上南越有钱人的口袋之外,还对那些军火感兴趣。”
高弦悠悠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咱们要做一些有挑战的事情。你以为,把理财产品推销给南越有钱人,就是有挑战性了么?”
温恩辉没好气地反问道:“就算我能把那些腐败的军官买通,足以自由进出军营,可军火,你怎么运输,怎么存储,尤其是怎么找买家?”
高弦玩味地说道:“怎么运输,怎么存储,那是我的手段,至于怎么找买家,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天下太平吧,肯定有黑市可以处理,而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不妨等忙完西贡这里的事情后,去尝试一番。”
“友情提醒一下,你现在的状态,有点萎靡,需要找点刺激。”
“我听说,这些天的绝大部分时间,你都窝在公寓里;何必如此清苦?手头上又不是没有钱,大可找个看得上眼的女人放松一下,把精神调整如初。”
温恩辉恼怒道:“你不要拿这些没档次的话来拿捏我,论起享受来,我温某人经历得绝不比你少;现在我确实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但品味还在!”
“好,是我没眼力见。”高弦一摆手,“那么,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做这些有挑战的事情?”
“当然有兴趣!”温恩辉瞪起了眼睛,“只要你提供足够的资源。”
高弦从西贡回到香江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了。摆脱了灯火管制的花花世界,自然是精彩纷呈,比西贡有档次多了!
易慧蓉没去细问高弦在西贡都忙了什么,而是拿着一份通知书道:“你的论文,已经得到香江大学的认可,下个学期就可以到研究学院,修习正治经济学硕士课程了。”
高弦欣然道:“我终于也有能拿得出手的学历了。”
说起来,高弦能进香江大学,属于一个特例。
个中缘由,首先,做为香江大学当然校监的港督麦理浩肯传话;其次,高弦不求什么建筑物冠名权地低调捐了五百万港元;最后,高弦那篇香江经济和全球石油危机的学术论文,含金量十足。
归根结底,虽然现阶段,像强哥远去米国明尼苏达大学镀金博士的高端量身定制课程,还没有大行其道,但高弦具备让香江大学为他开特例的资本。
易慧蓉像给自己学生布置作业一样地嘱咐道:“等上课之后,认真学习,不许开小差,尤其西贡那个地方,不准去!”
高弦顺着这个话风调节情调道:“那你可要经常来检查我的作业啊。”
易慧蓉白了自己男人一眼,“我和香江大学校长黄丽松,以及其他教授约好了,一起吃个饭。到时候,你谦虚点,别摆大老板的架子。”
高弦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对于这个饭局,高弦相当重视,以至于精心准备了不少话题,而不是局限在香江大学肯收自己的世俗感谢层面上。
比如说,高弦十分诚恳地表态:“如果各位愿意成立自己的科学研究实验室,我在资金方面,可以提供全力支持。”
身为化学家的黄丽松,笑着直指问题核心道:“不知道,高先生对于把科学研究成果转化为工业技术,有什么具体要求呢?”
“这可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心里嘀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