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也直接感觉到了,他一手推动的放贷联盟,给颓而未崩的香江地产业,添加了泡沫。
在春节前的一次走动闲聊里,郭秉翔便诉苦道:“原本我爸对新中环地王的心理价位是三十八亿,想不到怡和如此拼!”
高弦意味深长地笑道:“失与得,未必只在眼前。”
郭秉翔试探道:“距离新中环地王竞拍,只剩下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弦哥还没决定谁去竞拍吗?”
“我已经决定了……”高弦非常随意地透露了自己的打算,“置地求战心切,就让它出马吧。”
“这样也好。”郭秉翔分析道:“高兴集团是当之无愧的香江华资龙头,这些年和其它华资财团一直关系不错,尤其在地产业,多有合作,”
“现在,各个财团为了新中环地王这块大肥肉,施展浑身解数,有抢红眼的迹象,高兴集团不卷入其中,也就不影响这种和气了,反正香江置地拿到新中环地王,也属于高氏财团获胜。”
高弦连连点头,“秉翔你说到我心里去了,那就借你的金口,向外界传达这种和气生财的愿望吧。”
郭秉翔喜滋滋地应承道:“没问题,我肯定把话带到。”
……
顺便做了一个铺垫后,高弦便把高益银行总经理叶黎成、有利银行总经理陈祖泽、高兴集团董事会主席夏伯殷、香江置地董事会主席韦彼得,叫到了一起,宣布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这次的新中环地王竞标,就交给置地了。”
见夏伯殷脸上的失望之色,和韦彼得脸上的喜不自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高弦安抚对方道:“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为了竞拍新中环地王,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但我们的资源毕竟有限,二选一总是要决定的,如果有人对你有怨言,让他们来找我。”
夏伯殷连忙说道:“香江置地和高兴集团同属高氏财团,不管谁去竞拍新中环地王,都能代表高氏财团,高兴集团哪会有什么怨言。”
高弦转而去问韦彼得,“置地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韦彼得看了一眼夏伯殷,迟疑道:“据我所知,怡和为了竞标新中环地王,进行了非常充分的准备,甚至因此有风声传出,新中环地王的底价为四十亿港元;而高兴集团那边没少做准备工作,是否可以把这些已经用不上的资源,转为支持置地。”
夏伯殷不悦地哼了一声,“置地是不是有点恃宠生骄了?”
高弦哈哈大笑,居中和稀泥道:“既然是一家人,那相互驰援也在情理当中。这样,我出个主意,高兴大厦作价十八亿,置地用高兴大厦去换取这份支持。”
夏伯殷连忙说道:“高爵士,高兴大厦已经不是香江最高的摩天大楼了,不值十八亿。”
“佳宁集团都能把金门大厦卖出去十六亿,置地当然也可以把高兴大厦卖出去十八亿。”高弦语气淡淡,可却透着不容质疑,夏伯殷当即哑口无言。
高弦接着沉声又问韦彼得道:“置地有了高兴集团的这个支持,竞拍新中环地王的时候,肯定随之增加了胜算吧?”
韦彼得顿时压力陡增,下意识地欠了欠身,“那是当然。”
“黎成,祖泽,你们两位做好配合工作。”高弦一挥手,“就这样,散会。”
……
这就是真正的老板威仪,命令既然下了,部下们就算另有想法,也只能照做。
韦彼得、夏伯殷、叶黎成、陈祖泽走进电梯时,仍然面面相觑。
陈祖泽先开口道:“韦彼得先生,据我这段时间与怡和那边高管的频繁接触,怡和对新中环地王的势在必得之心非常强烈,置地参与竞标后,恐怕怡和难免会受到刺激,求胜之心更盛。”
夏伯殷打趣道:“置地可要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