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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阮家于城里立足已稳,谁敢上来诘问其中异样?连看守城门的卫兵,都是老远看到队伍过来,便驱散了拥挤的人群,让骑队如旋风一般地冲入了信海城中,直接望着阮府去了。

    阮府这些日子购地扩建,已是大了小半的规模。新买的一块地,还有尤宗乾送来给魏争,又被魏争转手交给阮仁雄的一块地,分别是连着魏争青瓦房和马厩后门的。这两处都在热火朝天的建屋筑舍,原本的院墙已是拆成了平地。

    这时大队人马当然不可能还走阮府正门了,就由马厩后门那里进去,阮仁雄便当先策马停在了马厩的空场中。入城门的时候阮芩鹿已是醒了,现在阮仁雄翻身下马,再伸手把她接了下来,丫鬟仆从早就得了消息,都过来迎接。

    阮仁雄心里有事,便挥挥手,让下人们拥着阮芩鹿先回去休息。他自己则是等在这里,看大队人马收入府中。等兄弟们都散得差不多了,展玉泉也在阮仁雄严厉的目光中回去排房后,他才望向一旁最后下马的魏争,意态肃然的说道:“以后不要随意带着小姐跑到外面去了。”

    魏争自然听出了阮仁雄话中的疏离与警告之意,他耐住心中的厌恶,对阮仁雄抬手抱拳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这整个阮府中,那三个怪客乃是外人不算之外,阮仁雄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平日里桀骜如展玉泉那般的年轻兄弟,方才在阮仁雄的一个眼色下,也只得愤然回房罢了。现在魏争这样明摆着一张面色不渝的脸,还不回答阮仁雄的话,看在周围人眼中,可真是没有尊卑上下的行为了。

    阮仁雄救魏争一命,不顾他年纪幼小,往日也尊让他三分,现在得了魏争一个冷脸,岂会心中无气?不等魏争走出几步,他就沉声说道:“最近也呆在房中,好好想一想吧。”

    魏争凭空受此拘禁,一时立在当场都动也动不了了。身为修真之士,他前世何曾受过如此屈辱的时候?天子与语也有三分客气,便是师门遭厄,那也是‘同类相杀’啊!

    魏争双手握住拳头,原地定神了好久,才终于忍住没有发作什么,然后直直的往青瓦房走了。

    阮仁雄见此也是冷哼一声,转了个方向要回大屋书房了。那三个‘客人’此时也没有就走,看了一场好戏都算不上的‘闹剧’之后,三人都是跟在阮仁雄后面,反正他们的客舍也在大屋那头。

    等走了半道,仆从手下已是跟得较远了,秃头老者才赶上一步,与阮仁雄说道:“那小子不是你的人吗?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换了老夫,早就教一教他怎么做人了。”

    阮仁雄没有回答他,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

    从始自终,阮仁雄也没有对人说起过是如何救了魏争回来的。他一直以来纵容和尊重魏争的行为与自由,也让手下仆从们颇为不解。

    但首领、主子不乐意分说,下面的人就谁也不敢硬着去问。至少从今天发生的事来看,阮仁雄对魏争的耐心已是渐渐消失了。

    魏争回到青瓦房后,浑身还有些激动的微微颤栗。阮仁雄公开拘禁他走动,让他大失颜面还好说,但其中的深意到底是什么?表示让他不要对阮芩鹿抱有念想了吗?

    魏争前世当过权贵西席,这种男女之事也并非一知半解的,晓得两人未能定下名分之前,外人的口舌之利实能‘杀人’于无形!

    他被拘禁在房中不能出去,难道要阮芩鹿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去受那些压力吗?他也并无把握伊人能有之死靡它的坚定,毕竟两人相处这才多久?或许魏争的感受更深一些,但很多事情阮芩鹿是不知道的,她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一些懵懂的情愫罢了。

    魏争坐在床上,只感觉心情烦闷难以安静,连日落夕阳都没有注意到,如果不是忠来敲门送饭,他几乎要这么发呆到晚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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