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合不能抵逆哥哥,就非常乖巧顺从的滑了下来,然后跑到了阮仁雄的马边。阮仁雄伸手握住小姑娘的胳臂一拉,就帮她坐到了自己鞍前,然后才淡淡的说道:“上马,回家。”似乎是对魏争说的,又似乎是对所有人说的。
“可是雄哥!”眼见着阮仁雄好像不想明着处理此事,展玉泉心中如何能忍?自己虽然是雄哥一手带大的,但不足十岁就跟着帮中出阵,这几年更是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难道在雄哥心里的分量,竟然压不过一个来历莫名的混账小子吗?
展玉泉这一声里面包含了怨望、祈求、不甘等等种种,其他人都听得出了,难道阮仁雄就听不出?但未知其心中到底作何想的,眼睛也不看展玉泉脸上,只是冷冷的说道:“不许多言,回去再说!”
阮仁雄这次语气严厉许多,已经是不容置疑的意思了。展玉泉自小就拿他亦兄亦父的看待,便是以往替他挡刀子,也没曾眨过眼睛。今次却因魏争之事,让他立在原地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动身子上马,直激得其浑身猎猎颤抖,双目有赤红之色。
阮仁雄的一帮子兄弟在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年了?互相之间彼此的念想都有几分了解的,现在看到展玉泉恨苦难忍的样子,皆是生出几分敌忾之心来。
但阮仁雄自从入山灭妖大获城中声望之后,已经有些判若两人,短短时日就显得御下极严。兄弟们稍有忤逆,轻则遭到训斥,重则被罚鞭笞。现在众人正是噤若寒蝉的时候,虽然皆是为展玉泉不平,但终究没谁敢出来触阮仁雄的霉头。
展玉泉这样硬顶了一阵之后,也是血气下去了一些,而且阮仁雄已经目光炯炯的瞪着他,如果再不听令,只怕就在要在外人面前难看了。
几个与展玉泉交好的兄弟长辈都策马过来围住了他,或劝或扯的,好歹将其弄上了马背。阮仁雄严厉的目光一直盯着展玉泉到他拉住缰绳,低首沉默才算罢了。
“走!”首领一声令下,一众兄弟们齐声应到:“喝!”百来人都是练家子,这下气出丹田,同声共振之下,四周都有些枯叶唰唰落下。
然后阮仁雄一马当先,载了阮芩鹿就沿着来路疾驰而回了。
此时未及正午,不过短短的一晌时间,阮芩鹿就觉得自己经历了一波三折的好多事情。现在又能靠在哥哥坚实的胸膛上,她反倒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困乏了。
阮仁雄策马当先而走,身旁除了几个老兄弟紧紧相随之外,魏争终于看到,那天夜里突然造访的三名怪客也与他并驾在前。
其中那个貌似为首的秃顶老家伙与阮仁雄离得最近,这两人骑术都精湛异常,竟在奔马之上也能交谈自如。
魏争有些好奇他们在聊什么,因为阮仁雄此行号称攸猎,四周人马身上却哪有什么猎物?其中必有什么掩人耳目的东西了。但现在百人策骑,蹄声阵阵太过嘈杂,若是魏争前世的修为自然窃听无碍,这会儿却有些力所不及了。
前头阮仁雄看到妹子困倦了,便打起精神驭马,使其跑得又快又稳,好让阮芩鹿舒服一点。他以前也曾这样带着她出入信海城的,那时小孩子易困,虽然马上颠簸,也能沉沉睡着。现在看她的样子,应该只是迷迷糊糊罢了。
正在阮仁雄不知想些什么的时候,那秃头老者纵马往这边凑了凑,沉声说道:“熊子,我觉得那小子就不错!”
这话没头没脑,但阮仁雄明显听懂了,就说:“不行。”那老者本来一直也随意淡然的样子,谁知被阮仁雄拒绝之后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颇为不耐的说道:“莫非你还想靠老三的箭。”
阮仁雄只管策马不答,那老者却不依不饶的说道:“若是老三射箭可行的话,我还来找你作甚?”见他依然沉默,老者忍不住再说:“从车辙的深浅和看护的人手上说,摆明了肥羊很是不小,但那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