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魏争已经双指压扣,‘叮’的一声将其弹了出来,正是一柄银白飞刀!
展玉泉自认也遇过不少暗子冷箭了,便是兄弟里面,也有一两人使这个的好手。但他哪曾见过来势如此之快的飞刀?!
魏争手中响声才起,一道白光已是射到了展玉泉的脸上!这飞刀上裹挟的锐气让人有吹毛断发之感,只怕擦中一下也要皮开肉绽,若是吃实了这一刀,还分什么胜负?便是要胜负已分了!
魏争虽然小怒,但远不及展玉泉那般杀心浮动,所以他听到对方说自己是阮仁雄的人之后,这一下出手就是暗暗留情了。若是展玉泉避之不开,也只会擦中皮面而已,是要不了命的。
哪知这少年岁数不大,却是身负奇功。魏争使上了灵力的一柄飞刀,竟然被他倒转自己手中长剑的刀柄,硬是‘当啷’一声格了一下!
但魏争的飞刀哪里是阮芩鹿那等花架子?就算他修为丧尽重修,但前阵子在山中射出的短剑,照样一击灭杀了一具邪法尸傀!更何况现在对手的只是一名凡俗的少年武人?
展玉泉好险挡这一击没把手腕撇折了!飞刀嵌在长剑剑柄上去势仍大,他现下已是身姿失态,无法借力马匹来泄劲了。要是被这力道掀翻马背,他来不及褪出马镫的话,还有可能被奔马拖死!
展玉泉含怒策马的时候,他身后三个年长些的汉子都是有些意外,毕竟对面可有个大小姐啊!那是他们头领的亲妹妹,这么冲上去也太过无礼。但帮中的兄弟哪有背后使绊子的道理?只望小展这一下仅仅击败那少年即可,千万不要伤及小姐就好。
哪知场面太过瞬息万变,他们谁也没料到武艺高超的展玉泉竟然都没能近身,就要吃对方暗器偷袭而坠马了!当下三人齐声惊呼道:“不好!”“小展!”“小心!”
展玉泉心如擂鼓,总算这几年出生入的经历帮到了他。但见其慌中不乱,右手抵住长剑剑柄用力高抬,使劲力不至于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左手按住马背,双脚麻利的从马镫中抽了出来,最后才无处抓手,从马上滚了下来。
展玉泉落马,却不是那等轰然倒地的样子,他在空中一脚踢在马臀上,借力翻了个身,才半蹲着稳住了身子。
可不论如何补救,总是魏争抬手一记飞刀将他打下马的,比较他起初的气势汹汹,这真是输得十分彻底了。
但还没等展玉泉起身,阮芩鹿就在后面惊呼道:“马,马儿!”却是他方才那一脚,让奔马再速三分,直接冲了过来!
这千钧一发之际,魏争不慌不忙的拉了下马缰,让坐骑往旁边偏了一下。对面的马儿冲到跟前的时候,两下已经撞不到一起了。
可正当马儿要擦身而过的时候,魏争突然出手,轻舒猿臂抓着那惊马的缰绳一拉。那马儿顿时觉得一股大力勒在嚼子上寸步难行了,只好被去势激得人立而起大声嘶鸣!
等魏争松手,那马儿就踢踢踏踏的在原地踱步了,却是有惊无险的将展玉泉所有攻势化解了个一干二净。
众人见此都是表情各异,阮芩鹿惊魂初定,轻轻的舒了口气,展玉泉半晌站不起来,他先输一筹,已经一时不好再出声邀战了,后面三人都赶紧策马赶上,看似要一起来阻拦魏争的样子。
“哼。”魏争看那少年蹲在地上,还是一副盛怒难消的样子,就知道跟这些人已经没有道理可讲了,便不理他们,转而轻声对骑到身边的阮芩鹿说到:“我刚才厉害么?”
阮芩鹿之前还心跳加速,现在已经松快了不少,颇有点看了场好戏的意味。但她听了魏争的话先是开心的点点头,俄而又转念一想,有些不悦地说道:“哦!你厉害却不教我,那手里发刀的功夫怎么就瞒下了?”
魏争一愣,刚才他的手法全凭灵力支撑,不然寻常的指力,那得能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