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宗乾说完,魏争心中的疑惑才释然了。原来不是这水液不珍贵,而是尤家也无法存储它,若不能制成成品,就只有眼看着它灵气丧尽,变成一滩凡水了。
魏争的注意力转回瓶上,发现它有个塞儿,也是用白瓷制的,现在已经几乎作了焦黄之色,魏争伸手将之拔掉,里头便冲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来。
这冲出来的不止是难闻的气味,还有一点烫手的热度在内。但瓶塞一去,这热很快就消了,味道也淡了三分,似乎是瓶中积累的什么东西散去了一样。
“这要如何看?”魏争境界不到灵真,就无法将瓶中的水液悬空取出,这是自身灵力与五行感应的变化所在,境界不到便无法运用自如。
尤宗乾也不到灵真境界,同样做不到以灵力凭空控运五行本物,所以相当理解的说道:“将之倾在这盘中可也。”魏争心中暗道:“这等废话何不早说,总不能倒在手里来看吧?”便将瓶儿对着盘中一斜。
“且慢!”尤宗乾见魏争手上好快,便慌忙喊住。魏争眉头一皱,不明所以,但还是及时收劲,没让瓶中的东西倾到盘中。
尤宗乾见魏争面现不悦之色,赶快解释道:“魏兄,这原液所存不多了。瓶中只是一点,魏兄先倒出少许来看吧。”魏争啧了一声,嫌弃这尤大少真是麻烦,手中瓶儿再倒的时候,便仔细了许多。
只见魏争将瓶儿嘴子叮的一声磕在盘中,但瓶底也高出盘面不过一点点,便只有一指头的原液流在瓷盘上。
这似水非水的油膏原液流出来之后,并不像魏争原来预想的那样是无色无味之物,反而呈黄白之相,作焦腥之味。既有些类似红膏的气息,又有些类似碧膏的外貌,但其中那一点微微滋响的热感,却是双生碧红膏都不具备的了。
魏争不擅丹药之用,光靠望闻还是判断不了这原液的性相,但其微微滋响的样子,又不似可以空手触摸的。正在犹疑的时候,这原液渐渐没了动静,连气味也慢慢消失了。
见魏争面露疑惑之色,尤宗乾在旁说道:“魏兄,还请将瓶儿塞上。”魏争看了他一眼,照做了。
“魏兄,这原液一出瓶儿药力便慢慢消散,不要数息时间,就会化作无用了。”尤宗乾又继续解释道。
“哦,”魏争恍然,再看了一下,这才用手沾了沾盘中微黄的水液。似乎感觉这水液中有什么异样,魏争连忙取过盘中放在一边的白巾将手指擦了。
之后魏争检查了一下沾过原液的手指,发现没受什么损伤,又对尤宗乾说道:“这原液你们尤家是怎么看的?”
尤宗乾等魏争亲自验过,才点头说道:“我们试了,这原液在效力未失之前,如热油之滚,能吸纳诸多药液。但唯有男女元真,能让它凝而不失药力,平而毒性褪尽。”
魏争的目光一直停在盘中渐渐化作无色的水液上,听了尤宗乾解说也没挪开,淡淡地问道:“灵物或者灵力试过了吗?”
尤宗乾闻言面现难色,但还是说道:“也试过了,滴于灵物之上,有腐蚀之效,但最后也化作白水。而以灵力裹之含于口中,则会吸摄人身灵力,但并无任何变化。”
“好!”魏争把瓶儿对几上一顿,发出啪的一声响,将尤宗乾惊了一跳,生怕他就将瓷瓶给弄碎了。见瓶儿完好无损,才露出两分尴尬的神色,然后又询问的看着魏争,说道:“好在何处?”
具体好在哪儿魏争也说不上来,他只是隐约有了个想法而已,能不能实现还得试过才知,便说道:“好在总算有了一条路。”然后双肘搭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交叉虚握,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起来。
尤宗乾见魏争装模作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好贸然打扰,便只轻轻端茶细品,等他想清楚了再说话。
魏争十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