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争差点撞到门上才惊觉自己已经回到了青瓦房前,推门进屋之后将门闩上好,把外衣往椅背上一撇,魏争就去后屋净手。
哗啦之声大起,看着自己撒出的那条‘白龙’,魏争一时失神,脑海中在想,那红色和绿色的膏油如果混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魏争心中一惊手上一颤,把尿都弄到裤子上了,却是急忙甩了甩,然后奔回房内。
从外衣中摸出三昧寿筋匣,魏争将它们一气全部打开,然后并排放在桌上。眼睛凝视着红红绿绿的膏油,嘴中不停的喃喃自语,还时不时在额头上敲击两下。
半晌之后,终于言语有声的说道:“是了,是了,还有一种我没见到,还有一种膏油!尤宗乾这个混账,做什么事都要留一手,下次再这么虚头巴脑,我就看着你死好了!”
尤宗乾那头的事虽然不能说已经解决了,但至少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头绪,魏争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将寿筋匣全部合上的时候,魏争捏着那枚盛满红色膏油的木匣,不禁想到:“尤宗乾过度服食此物才会陷入真元逆散的困境,但若是只用一匣的话,应该有益无害才对。”
这两匣满满的膏油,魏争是不打算还给尤宗乾了,自己境界不够之前也不打算用它。而且就算要用,也明显不会用这枚尤宗乾说过只能女子服食的红色膏油,那何不将它送给阮芩鹿呢?
魏争希望阮芩鹿能在将来的漫长岁月中陪伴自己,但她如果只是一介凡人,明显是很难做到的。可要她要同样修行仙道的话,又为时已晚了,再说看她平日懒怠的模样,也不是个勤修苦练的人。修炼一途最需要日夜如一持之以恒了,若不是从小就有了这份心志的话,实在难以有所成就的。
如此一来,唯有魏争以自身灵力,慢慢灌洗将养阮芩鹿,可以让她在百年之内都有身体健康青春常驻之效。
这样百般皆好,只是灌洗之法越到后来,会极大的消耗施法者的灵力修为,最后导致魏争陪着她一同归尽,这却是魏争想极力避免的境况了。
而让阮芩鹿服食一定量的灵丹妙药,则是魏争所能想到的一个最为妥当而且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心中权衡再三,魏争决定就利用这次救治尤宗乾的机会,深入研究一下这种‘双生碧红膏’。若是能在尤家的基础上,更加清晰这灵药的功效与弊端,就可以让阮芩鹿尝试着服食一些了。这既能让自己顺利提升境界,又不会让阮芩鹿的灌洗进度落下太多,是一举两得之事呢。
考虑既定,魏争就不再多想此事,一切都要等到后日跟尤宗乾见面再行斟酌了。等从沉思中醒来,魏争发现自己已经在桌边站了不知多久了。
收好寿筋匣,爬到床上将窗棱搭起,看一眼天色,魏争发现已是将近子时了。窗外万物息声,只剩虫儿偶尔发出低低的嗡鸣。
尽管魏争感到了些须疲劳之意,但还是习惯的盘坐床上,开始坐忘炼气,仿佛这样端正身姿,勾连天地灵气的样子,更能让他安心休憩一般。
一连三日,魏争都没能再见到阮芩鹿了。阮仁雄坐镇宅中,指派众人行事,准备扩大阮府的府邸宅院,还要接手一些城中的产业商铺,外加一些尤家和庞家的管家之类人物来来往往,甚至还有一些家族遣人来与阮家兄妹二人说亲的。
这纷纷攘攘之下阮府比平日里何止热闹了十倍?只因一朝立功立德,阮家便洗清了自己的前尘往事,开始受百姓敬仰,坐上城内豪门的位子了。
只是这一切都与魏争关系不大,他依然只算个阮府中的食客罢了。这世间据说有个天庭日日缉拿不服归化的修真之士,魏争就没想过在修为恢复之前显露自己的道行。
虽然知道阮仁雄一时不会答应任何权阀上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