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沉默无语的走路,马上就到一处拐弯的时候,突然迎面转出一个穿着尤家服饰的男子,这人估计是一路奔跑过来,弄得满头满脸的大汗,看也不看魏争二人,直接就跟他们擦身而过了。
给魏争带路的似乎认得此人,惊呼了一声:“诶!?”都没来得及喊那人的名字,就被他甩也不甩的抛在身后了。
讲道理,不管是这带路的,还是那路过的,魏争一概不认识,他一心只在阮芩鹿身上,但带路的人停下回头张望,他便也跟着瞄了一眼罢了。
这带路的尤家部下见魏争拿眼看他,不去看那过路之人,就知道对方并不关心,便只得面色不渝的继续领路了。
魏争算到路程已经不远,果然转过弯后,就看到阮芩鹿的轿子停在不远的大树旁。此时已经不需要那尤家人带路了,魏争一个箭步从他身边走过,很快就来到轿子边上。
这轿子并不是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而是有四名轿夫和一个向导样的侍从站在一旁等候的。那四名轿夫穿的都是普通下人的白色麻布土衫,脚上也是方便山间行走的草鞋。倒是那个向导让魏争略感奇怪,只因她是个女的。
入山剿灭妖兽的队伍里怎会带上女人?这个疑惑在魏争心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他抛诸脑后了,那穿着略微将就的女子迎住魏争,道了个万福:“魏少爷。”
“我不是少爷。”魏争的声音满是疏离,毕竟不知道这女的是谁,尤宗乾安排她在此照看阮芩鹿的吗?
“是,是小婢无礼了。我家少爷赐名小婢‘思梳’,请问公子要如何称呼呢?”这女子并不因魏争的冷淡语气而着恼,反而非常温顺的回答着。
魏争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对方轻声细语,他就不好再冷若冰霜了,便随口答道:“叫魏公子就好。”“是。”
“尤少爷安排你在这里吗?”魏争本想马上去掀开幕帘,看看阮芩鹿的情况,但这女子挡在他面前,只得先打发她。
“是,公子容禀。”那自称思梳的婢女又矮身施了个万福,说道:“小婢本是留在山边营地里的,今晨时分功我家少爷命人急召小婢过来,说是轿中的这位小姐需要人服侍,小婢这才即刻入山,受命在公子到来之前,给这位小姐梳洗一番。”
魏争闻言眉头一皱。
那婢女目光低垂,所以并没有看到魏争的表情,但许是她身为婢女,善于体悟气氛,似乎对魏争的态度有所察觉,马上又紧跟着说道:“我帮小姐梳洗的时候,四周以幔布遮掩,并未有人可以窥视,只我一人服侍伺候的。”
魏争这才明白尤宗乾为何会让她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她亲自给自己解释安顿阮芩鹿的过程,毕竟当时魏争将阮芩鹿放入轿中的时候衣衫不整,尤宗乾还是看到了一些的。
说完这话,那婢女思梳便躬身退步,示意让魏争自去查看轿中情形。魏争也不矫情,越过她走到这简陋竹轿边上,见魏争靠近,四个轿夫立刻齐齐后退,都背转身子,不敢看魏争动作。
魏争点点头,挥手掀开幕帘,见阮芩鹿安静的躺在轿中熟睡着,一张小脸白里透红,螓颈雪瓷可爱,侧身微微蜷缩着。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换过,变作了一件轻丝织就的雪白长裙,胸前浅浅的开襟,可以看到内里是织锦桃红的肚兜,而当初魏争从自己身上扯下的布衫则是被叠好了放在一旁。
魏争大致检视了一番,也不好动手仔细翻看什么,但总体上还是满意。虽然明知尤宗乾这是在向自己示好,但魏争还是觉得有些疙瘩,不过现在不是纠缠这些小事的时候,必须赶在大队伍回城之前,将她送回府中才是最为重要的。
念及此处,魏争便不想拖延什么,直接命令道:“既然如此,那尔等便即起轿,随我出山吧!”
幕帘放下,四个轿夫已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