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命之恩,这几句话倒也语出至诚,“大哥请,小弟先干为敬!”
“哈哈,好小子!咱们干了!”阮仁熊一开始还以为魏争是个小少爷,谁知这一开口,竟合了自己的脾性。两人言语投机,客套了两句,就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阮婷鹿自小与哥哥一起长大,也见过几次哥哥跟豪客畅饮,是见怪不怪的了。真心不想理这两个浑人,自己在一旁吃得开心就好。
来回数巡,两人酒酣耳热起来,魏争把能说的都说了,阮仁熊也不疑有他,全盘接受了魏争的说辞。
阮仁熊已经从余伯那里知道了魏争的本事,就存了收纳之心,劝他既然一时难以找到回家的方法,不如先跟着自己闯荡一番。魏争也正有此意,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了。
是夜两人尽情畅饮,都喝得酒酣目迷。阮婷鹿早便不耐烦了,而且觉得哥哥还算了,魏争与自己一般大,竟也喝了个半斤八两的陈酿,心里觉得不妥,就开口要他们差不多行了,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回到自己房中之后,魏争取过净桶,长长的解了个小便。随着连绵的哗啦声,魏争脸上的红晕眼见着就慢慢褪去了。
酒有发散之效,一般情况下修行中人是忌酒的。但难免偶尔要应付一下,又或者本身有些嗜酒,于是就有各种方法,将酒力化去。魏争的办法简单直接,就是将酒气逼住,小便一个就完事了。
“做盗匪么?”魏争坐回床边,自言自语道。
刚才酒桌上,阮仁熊言下之意让他不久之后,去跟自己外头闯荡的兄弟们见一见,至于他那票兄弟们是做什么营生的则含糊其辞,魏争一听就心中有数了。既然不可说,便是不怎么能见光的买卖了。加上阮仁熊动作和语气,魏争登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类行当不但非是正途,而且消息也不太灵通,并不合我现在的需要啊。”想到这里,魏争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阮仁熊虽然活脱脱一副土匪样,但还有点别的不同在内,是什么呢?”一番苦思也不得其果后,魏争决定暂且把这事放在一边。
只要再给他几个月的时间,修为恢复到灵通圆满境界,自己就能开始尝试修炼道法突破,到那时就能使用的术法便多了,神变之术也能运用自如,有什么事再说不迟。
魏争可以感觉到,随着阮仁熊的归来,这座小城中的气氛诡异了许多。自己曾经希翼的平静生活,很可能终究是梦幻一场了。
叹了口气,魏争无奈地盘腿坐好,开始坐忘练气了。
果不其然,才隔了一天,就有人清早的大张旗鼓来拜访阮府了。
魏争住的青瓦房其实离正门还有点远,跟阮婷鹿的闺房分在阮府的两侧。这日天刚蒙蒙亮,阮府大门口就有人吹打起来,锣鼓唢呐的一通子响了,把阮府连带四面邻里的人全都闹起来了。
阮仁雄喜欢穿清白二色,下仆则衣多皂灰,只有阮婷鹿和有头面的女子c丫鬟,才衣饰色彩缤纷。自打那天月夜人屠之后,魏争就换掉了青色的衣服,捡了白色的衫裤来穿。听到门口嘈杂,魏争也不打坐练气了,起身穿衣,想绕到门口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刚走过拐角,就看到阮婷鹿带着丫鬟红儿,鬼鬼祟祟的在门廊处探头探脑的张望。魏争站在她们后面不远的地方,不禁心中莞尔。咳咳,假装咳嗽了两声,提醒她二人。
果然,两人听到有人在身后咳嗽,如同被蝎子扎了一般,打了个颤儿,惊慌的转头来看,见是魏争嬉皮笑脸的吓唬她们,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阮婷鹿娇气的对他一指,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死了你?可吓到我了!”红儿赶忙拉了下小姐,说道:“小姐,少爷他们往门口去了,前庭是个空地,咱们没地方藏儿。”
阮婷鹿看了看魏争,又转头望了望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