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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头目正准备夹马而逃,听了这话如中雷击一般僵在马上,心中生出无尽恐惧,丝毫不敢妄动了。
下一刻,魏争就在惨白月光下化作一道青影,于一众黑衣之间如怪风般席卷,数十个混混惊声尖叫,有的慌张四散,有的跪地求饶,可最终都无一人能生离阮府这道街口!
随着最后一个庞家打手像孩童一般痛哭失声,对着不及他脖颈高的魏争缓缓跪下,这场一面倒的杀戮宣告了落幕。
只落得满地尸骸,鲜血横流!所有的尸体上,伤口只有两种,割喉c剖心!
这已经是魏争现在的极限了,神变之术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灵力,最后还弄得浑身染血,直如嗜血凶魔一般!
看着这个伏地痛哭的汉子,魏争喘息着,勉力蹲了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没杀过人吗?”
原来但凡杀生者,身上便会产生一丝难以察觉的戾气,如果杀得多了,这股戾气就会积累壮大,最后造成伤己伤人的影响。
这戾气在壮大之前,凡人只会隐约地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却不能确定什么,就是俗话说的,这人身上有凶气c杀气。
可在以沟通灵气为本能的修真眼中,这戾气就像人脸上的伤疤一样醒目,而控制和隐藏戾气在一些修真看来,也是有道法可循的。
在军中混迹八年之久,在抛弃了所谓的‘道德’之后,拥有了自我信念的魏争,已经摸索出了一套操控戾气的方法,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杀人。
任何事情只要方法得宜,便可以进退裕如,就连杀生也是如此,这算是一种悲哀吧。
魏争杀戮之后故意不将戾气收敛,弄得自己满身威煞。这汉子本是惊弓之鸟,这时伏在地上受魏争的戾气所摄,听到发问,竟嘤嘤的哭了起来:“小的我怕c怕血,鸡都不敢c不敢杀,呜呜呜。”
魏争鄙视的歪了下嘴,站起来走开两步,转身对着似乎要僵毙在马上的小头目说道:“过来。”
这声音不大,却像是在小头目身上扎了一刀似的,吓得他几乎是掉下了马一般,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跪在魏争面前,低头双手撑地,如丧考妣。
“抬头。”魏争命令道,那小头目立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魏争,本想挤出一个谄笑来,却实在怕得狠了,脸上太过僵硬,最后变成了一副诡异的神情。
魏争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放你一条狗命,你回去怎么跟你主子禀报?”这小头目竟然见到了生机,赶忙强自镇定想要好好回答:“就c就说。”却是脑中一片空白,毛都说不出一根了。
魏争皱了下眉头,左手掐个法决,慢慢的眼中泛起一点蓝色的幽光来。
那小头目看着魏争的眼睛,不久便口中流出涎水来,话也不会说了,只不停的啊c嗯c啊个不停。
魏争的眼睛眨也不眨,轻声说道:“就说阮府冲出来十余个硬手,拳脚都太过厉害,最后扑杀了所有的弟兄,只你没有下马,见势不妙才逃了出来。”
那小头目此时已经眼神呆滞,像个傀儡一般,顺从地重复着魏争的话,连续两遍之后,魏争眼睛一闭,嘴里吐出一个字:“滚!”那小头目先是愣了一忽儿,然后就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跑回马边,上马上了三次才坐稳,惊慌的策马逃了。
魏争转向一旁还跪着的汉子。那家伙现在浑身汗出如浆,伏在那里,祈求上天让魏争把他当个屁一样的放了。
半晌,他才听到魏争冷冷的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没聋吧?”那混混知道生死就在这一瞬间了,把头摁在地上,直希望裂开一条可以让自己钻进去的地缝,颤抖着回道:“听c听清楚了。”然后魏争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就说你在半道上跌了一跤,摔得晕了,再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