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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道:“阿蘅,你放心,我这次一定能帮到你。”

    至少不要比靖王府的那位差。

    许世隽从小轿子中弯腰出来,眯着眼望了望澄碧的青天。侧门守卫上前来,查问身份,许世隽张开手,印章系在他的手指上,在空中荡了一荡。

    对方察看清楚后,立刻低下头,“请进。”

    那方印章有棱有角,硌得许世隽掌心发疼。

    张雪砚刚刚回京那会儿,为了漕运总局之事费心费力,请皇上准下此事。不出半月,总局定下西鹿江疏浚河道的功业,使得张雪砚在朝中一时风头无两。

    下了朝,两人转头在酒楼碰见。许世隽还想,以前从来都不见张大公子来喝酒,看来是如日中天,都要开始应酬了,正要拿张雪砚乃是借漕运总局的光才有今日之事去嘲讽一番,却见这人胡茬儿满面,抱着个酒壶,失意得不成人形。

    从前他还不知缘何如此。如今却是想明白了。

    正这般苦笑着,人已经到了大理寺少卿值班的持道阁。因戚如是女官,为避嫌,持道阁中就她一人,寻常夙夜在公的戚少卿如今连公务都不再理,身边守着两名侍卫,专门听她读书。

    今日读得是朝闻道的《金光楼》,声音琅琅,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位女先生在教人读书了。不过两名侍卫显然没有她这样的闲情野趣,两张脸绷得僵硬。

    看管戚如,实在不算甚么好差事,这个女人折磨起人来很有一手。之前是讲民间怪谈,若是谁听笑了,立刻就得掌嘴三十。

    戚如仰在座位里头,脚搭在书案上,将书偏了偏,目光凝在许世隽身上,挑了挑眉,懒懒打着哈欠说道:“你们出去。”

    一名侍卫言:“保护大人是小人的职责,小人不敢离开半步。”

    戚如轻笑一声:“怎么,我就是在这儿与这位公子行欢,你们也要在旁边观摩助威。”她年纪不轻,可神容不老,比年轻女子更多几分韵味,像是盛开在朝堂中的铁兰花,永远都能绽放下去。

    见两人仍不为所动,戚如抬手摘掉官帽,解下束着头发的绳带,“好啊,那就看着罢。”

    一干人全部背过身去,那侍卫磕磕巴巴地说:“戚少卿,您在大理寺,是要办公的!”

    “办公?甚么案宗都是正卿一板子敲定的事,我这个副卿做与不做没甚区别,可一日不来,又要扣俸禄。你说本官不再找点儿新鲜的,岂不是闷都闷死了”

    两人见她荒唐至此,这些天也受够了她的折磨,见她既不是处理公务,互相对视一眼,拧着眉头退出去了。

    见他们二人一走,戚如脸上的笑就尽数隐退,官袍大袖一挥,再度倚靠在座位上。她仰着下巴看向许世隽,微微眯着的眼睛里陡起三分凌厉,“本官记得,可从不与你们许家打过任何交道,许巡官不在户部,来我大理寺做甚么?”

    “谢蘅到京了。”

    戚如一下坐正,拧起眉来,“她人呢?”

    “府衙大牢。诉讼司有人找到了一幅她写过的对联,指明她谋逆。”

    戚如冷笑起来:“甚么世道?皇帝的外甥女,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都要谋逆了?那这萧氏江山也没得救了,趁早歇了罢。”

    “戚少卿,您谨言慎行。”

    “都到这种地步了,怕还有用么?祸从天降,要谁死,要谁生,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了。”

    “少卿既不怕,那世隽斗胆请少卿帮个忙。”

    “谢二让你来的?”

    “是。她想请戚少卿去听审。”许世隽道,“阿蘅说,她有办法打赢这场官司,一定能占住理。这段时日,戚少卿在大理寺被夺了权,现下正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吴行知敢误判,戚少卿就可拿捏住此事大做文章。”

    “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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