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在这方面如此糊涂?
许守恭深深地看着许世隽,有意提点道:“这次二姑娘总归帮了你,要好好感谢她才是。”
“当然。”
许守恭未再继续训斥。他一听说世隽被押上了公堂,搁下手上公务急急忙忙赶来,如今见事情解决了大半,放下了心,还要再赶回太常寺。
待他离开后,许世隽去拉谢蘅的手,同她讲:“我请你去喝酒。”
谢蘅说:“不喝酒,喝茶罢。三日后还有公审要应付,事情可没这么好解决。”
“行。”
只要同谢蘅在一起,做甚么都是好的。
许世隽着令自家奴才去竹里茶阁订阁间,先回府沐浴更衣了一番,才来竹里茶阁里同谢蘅吃茶。
一切都是极好的,唯一令许世隽有些不快的是,状师周通也在场。
周通把玩着他手中的佛珠,将整理好的诉讼簿交给谢蘅再看。
他说:“今日在公堂上推翻了对方的人证和物证,下一堂,封坤必定令巧灵姑娘当场对质。许公子当夜是宿在红袖馆的,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难保封坤不会寻到新的证人证明,届时可就麻烦了。”
许世隽一听这话,顿时激动起来,“他能找到证人才好,但凡有第二个人看见,就知我的确没干过那等腌臜事!”
周通眄了一眼许世隽,佛珠往手指上一套,做压下的手势:“许公子,你别激动。下次在公堂上也不用激动,只管装出一副‘老子就是没做过,你他娘的能奈我何’的样子就好,有利于我为你辩护。”
许世隽哼哼道:“那我不用装,本色如此。”
周通道:“厉害了。给您敬杯茶。”
待一切交代好,谢蘅才转过脸来,对上满面春风的刘景行,瞧见他正在笑。
恰时风起,纤云弄巧,又是檀郎谢女,当真无一处不多情。如果谢蘅不凶神恶煞地催一句“你还走不走”,这本应是良辰好景的
当真是不解风情。
刘景行轻叹了声,垂头丧气地跟过去,与谢蘅并肩出了诉讼司。
谢蘅瞧见他腰间挂着墨绿色的小竹壶,应当是装满了甜汤;又握了握手中的酥糖,只道他应当不需要了,到底没有拿给他,将酥糖不着痕迹地藏回了袖子里。
“甚么东西?”刘景行发现了。
谢蘅一愣,答道:“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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