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巷子,谨慎地探出头往后张望。
刘景行瞧她像只惊弓之鸟,轻声道:“怕甚么?”
“你不怕!”谢蘅恼着回头看向他,“知不知道那十三鹰发起疯来都是不要命的?”
刘景行将两人交握的手抬起来,低低道:“不是有你么?我承缨妹妹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谢蘅:“”
她尴尬地将手背到身后去,紧紧攥住掌心。
原本沉默就是最好缓解尴尬的方式,可刘景行偏不是这等人,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凑上来恬不知耻地说:“再牵一会儿,又不要钱。”
“滚你的。”
这回却不是从前粗声粗语的,听起来有些娇气。谢蘅不大习惯如此,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刘景行知她害羞,轻笑起来,抬手抚在她的发上,道:“别怕,就是冯观也不敢在颍川撒野。”
谢蘅连呵斥他的理由都没有,她恼刘景行贸然现身,可今日若不是他在,谢蘅绝无胜算。
刘景行见她别扭,也不再得寸进尺,再问道:“方才与唐无意说甚么了?”
“罗家的官司,到此为止。”
唐无意是个骄矜之人,还不屑于耍无赖的手段。
刘景行道:“他输给你了?”
谢蘅笑道:“当然。”
“好极。”他有些得意,“省得你与那罗威再为着官司的事时常幽会。”
“”
幽会个鬼。
谢蘅不搭理他这茬儿,提及罗威,又想到罗吉祥的遗书,复问道:“那罗老头的遗书可是送到衙门了?你瞧过没有,写了甚么?”
巷口上空密云满布的天,压得很低很低,教人错生出窒息之感。
罗吉祥的信,刘景行看过,此时一字不落地复述给谢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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