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贼人迟迟不见其他人接应,船下传来的哨声也越飘越远,已知情形不妙。年轻贼人便捡起地上的粗绳,把小船慢慢拉近,两人缓步往桅栏边后撤。
连生c上官宾虹等人向贼人团团靠拢。连生心中闪念,寻思玉宇剑法中哪一招,能将周可馨解救出来?可老贼人精神高度紧张,钢刀始终没离开过周可馨的咽喉要害,连生毫无办法。
年轻贼人见船已拉近,便将船两端系绳绑在桅栏上,又上前想把连生的药箱子一块拿上。上官宾虹见状笑道:“朋友,你想改行做医生吗?三十五万两银票已经到手,何苦再带一个破药箱子累赘自己?”
年轻贼人听罢看了老贼人一眼,老贼人一努嘴,示意他将药箱拿来。药箱不大,若不打开,并不清楚里面装的是药还是宝贝。年轻贼人退至小船边上,伸手打开箱子,翻了翻,突然脸色一变,冲老贼人说道:“二当家,是药”
话音未落,上官宾虹突然身形暴长,扬手一抖,唰唰两道白光飞向两名贼人。“噗”一声,老贼人持刀的手腕被一枚梅花镖击中,钢刀“仓啷”掉在地上,而另一个贼人,双手捂着咽喉,手中汩汩冒出鲜血,已被梅花镖击中喉咙,抽搐一阵,魂归西天。
上官宾虹大喊一声:“上!”
连生一见老贼人钢刀落地,疾步飞身欺上,使一招“登楼望月”,冲出去斜刺一剑。老贼人跨步闪开,飞脚踢中连生小腹,连生被踢出两米,撞在周可馨身上。周可馨“啊”地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老贼人脚尖一挑,将地上的钢刀重新握在手里,喉咙发出一声咆哮:“去死吧!”钢刀挥出一道弧光,奔连生头部劈来。连生仍跌坐在地上,情急之下,什么招数都忘了,忙掷出手里的公孙剑,两手捂住头,护在周可馨身上,心道:“我命休矣。”
上官宾虹瞧的仔细,一翻腕子,飞出两枚梅花镖,奔老贼人手上c头上而去。谁料想,老贼人根本不避,手腕c脖颈已经中镖,手一抖,哼了一声,钢刀却仍照着连生砍了下去。众人“啊”地尖叫起来,刀刃劈中连生肩膀,入肉半寸,鲜血四溅。所幸劈落前老贼人已然中镖,不然连生必死无疑。
周可馨吓得面无血色,见老贼人落地后面目狰狞,伸手还想去扼她的咽喉。这时乔建松等人一拥而上,将老贼人乱刀砍死,连生c老贼人的鲜血,溅了周可馨满脸,她哪里见过这等惨状,连声尖叫,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直愣愣望着血泊中的连生,魂飞魄散,说不出话来。
郑依玲三步并作两步,急冲上去,见连生在痛苦地抽搐。众人急忙将连生c周可馨都扶至连生房内,郑依玲端了水给周可馨擦洗,脖子上的刀伤也敷了药,所幸伤口不深,未及血脉。周仲强又端来一碗温水,扶着让她喝下去压压惊。周可馨身如筛糠,嘴里直抖索,问道:“连生,死了?死了?”周仲强安慰道:“小姐,没事,没事,连生福大命大,郑老爷他们在帮他疗伤。”
钢刀仍嵌在连生肩膀上,上官宾虹将连生上衣脱去,清洗血迹,又命人准备好金创药和绷带,往连生口里塞进一团棉布,说道:“准备,我拔刀了。”
就听得连生轻轻“哎呀”一声,说了句:“好痛!”便晕了过去。周可馨听见连生呼痛,知道他还活着,心中一热,放声痛哭起来。
上官宾虹将连生伤口包扎好,郑明麒命厨房煎煮汤药,每隔一个时辰给连生喂服一次,又煮了些鸡汤,叫郑依玲端来给周可馨喂下去。周可馨吓得不轻,神情有些恍惚,喝过鸡汤,便迷迷糊糊睡了。
上官宾虹见连生c周可馨两人已安置妥当,来到郑明麒房内,说道:“郑老爷,我这里有两面旗帜,请挂在船头c船尾,我稍后发出消息,请沿途的朋友助阵。这次我们杀了白龙帮的二当家,恐怕一路上难免刀光剑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