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进了门,果然见有一个人,衣衫不整躺在地上,却因浴池里水气蒸腾,看不清晰。心想:莫非这人是因为浴池的水太烫,心悸猝发晕厥?
不管怎样,救人要紧。连生上前几步,将那人翻过来,靠在自己腿上,就要去探鼻息c掐人中,想不到这人猛地抱紧连生,顺手扯烂自己上衣,大喊:“来人啊,非礼啊!”
连生听到喊声,心道:“完了。自作孽,不可活。”此人正是周家小姐周可馨。
周可馨喊声未落,就冲进三个汉子,将连生拉扯到一旁,拳打脚踢,棍棒劈头盖脸打来。连生抱着头,“哎呦”大叫,无处逃窜。
斋沐堂紧挨着家丁们的住处,欧阳宴听见喧闹,过来察看,就见周可馨在里面大骂道:“打不死你个臭流氓!”
连生道:“周小姐,是误会哎呀,误会”
欧阳晏一看情况不妙,忙禀告周仲强,两人匆匆赶来,冲进斋沐堂,先把王大童等人拉开。周仲强喝道:“住手!这是给小姐看病的大夫。”
其他人一看是周管家,便停了手。周可馨却不管那么多,上去连踢带骂:“叫你不知礼数!叫你胡言乱语。”
周仲强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又不好阻拦,只道:“小姐别生气,此事庄主自有安排。”
周可馨瞪了周仲强一眼,并不理会,扯着连生不依不饶,说道:“快向本小姐道歉!”
这时周剑雄c郑明瑞c郑宇成等人听得后院吵闹,一起赶了过来。只见周可馨衣衫不整,香肩微露,非要连生跪地认错。连生此刻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流血,“哎呦c哎呦”哼哼不止。
周剑雄忙喝道:“馨儿快住手,不得无礼。”
周可馨见父亲来了,还有两位客人,忙整理衣衫云鬓,满脸通红道:“爹,这人怎么一直在府上,你也和强叔串通好了欺负我。”
郑宇成见周可馨衣衫不整,地上趴着一个小青年,忍不住问道:“周叔叔,这位是?”
周剑雄回道:“这位是慈济医馆的学徒连生,前几日来府上为小姐问诊,言语间有些误会。”
郑明瑞将事情看在眼里,脸上隐隐掠过一丝不悦,说道:“我听说周小姐一向身体不好,今日看来,精神焕发,倒是我们过虑了。”
周可馨听郑明瑞话语中暗含着嘲讽,慢慢冷静下来,寻思: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失了周家小姐的礼数。只怪连生先前无礼冒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莫名屈辱,一口恶气无从发泄。这时周可馨见有客人在,自己又衣衫不整,玲珑凸翘都叫人看在眼里,更觉羞臊,便红着脸,低头不语。
周剑雄也听出郑明瑞话里意思,不好意思地干咳几声,说道:“周某家教不严,让大家看笑话了。馨儿,还不披好衣裳回房休息。”
翠儿赶紧拿了衣裳替周可馨披好。周可馨又瞪了连生一眼,转身离去。
“你们也散了吧。老周,扶连生回房,涂些跌打药膏。”周剑雄叹了一口气,领着郑明瑞c郑宇成回到客厅。其他人等,也各自散了。
且说郑明瑞c郑宇成这次来周府,一来是想打探短松寨的内情,另一个目的,原是想替郑宇成向周家提亲,结果被这事儿一闹,提亲的话还没说出口,郑明瑞心里便有了作罢的念头。
郑明瑞等几个人在客厅重又坐下,周剑雄命人新泡了茶,问道:“明瑞兄,方才你说还有一事要商议,不知何事?”
郑宇成正想起身回复,却被郑明瑞悄悄用手按住。郑明瑞道:“周庄主,我这次前来,宗主特意嘱咐,说圣女教近日在定阳一带活动频繁,你我两家,可不得不防啊。”
周剑雄点头道:“明瑞兄说得极是。我听说圣女教行事诡异,教主叫罗翠花,下有五位九天玄女,各自发展信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