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唐傲侠指着他破口大骂,“唐家各个堂口,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不得乱串逾越。什么时候轮到敏堂来管奴婢配对之事,连最起码的族规都不顾,你这个蠢货!”
“父亲!我我”
不等唐无乐说完,唐傲侠又是狠狠一记耳光将他打翻在地:“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滚到唐门密室去,面壁思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唐傲生凶狠的目光盯住那账房管事,账房管事腿一软吓得跪下,“长老”
“你色胆包天,欺罔主家,阳奉阴违,挑拨同门互斗,本应乱棍打死,念你为唐家做事三十年,我饶你一命。”唐傲生命令左右家丁,“打断他一条腿,赶出唐家堡!”
账房管事吓得瘫软在地,坐在地上浑身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上来几名如狼似虎的家丁,将他拖下去。打的打,罚的罚,赶的赶,最后所有人都散去,唐傲侠走到李略面前,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温和地笑了笑,“你还认我是你的师父吗?”
李略鼻子一酸,泪水涌出,跪下重重磕一个头:“师尊之恩,徒儿刻骨铭心!”
这时,唐曦鸢忽然发现了李略背上不断渗出的血迹,她惊得尖叫起来,“咕咕,你的后背”
话音未落,李略便晕了过去。
唐傲侠连忙命令家丁抬李略回力堂。
房间里,李略趴在床榻上,他虽勇猛,到底临敌经验不足,混战中被一刀砍在背上,尽管伤势不重,未伤筋骨,但伤口也是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唐晓霞给他清洗伤口,她是用盐水,每一次擦拭,都疼得李略一阵哆嗦,让唐晓霞和唐曦鸢心疼无比。
“臭小鬼,你再忍忍,伤口若不洗净会有后患!”
“师姐,我知道,你尽管洗,我没事。”
唐晓霞一咬牙,迅速将他伤口用盐水洗净,又用唐家金疮药,李略却拦住她:“师姐,别的药不行,必须用师父给我的药丸,一颗给我内服,两颗用酒化开后涂伤口。”
旁边的唐曦鸢立刻去柜子里,取来药丸,唐晓霞先将核桃大的药丸掰碎,用酒喂李略服下,又将两颗药用酒泡成糊状,小心地涂在李略的后背上。李略只觉得浑身似火烧,他所有的经脉都放佛在抽动,这是他每次在河里练功后才有的效果,他心中有些惊讶,难道真是师父说的,厮杀搏斗是最好的练功吗?
他却不知道,黄忠留下的刀法心诀和箭术修炼,就是要在杀敌战斗中精进,在战斗中血液迅速流动,每一根筋脉,每一块肌肉都被调动起来,虽就算皮肉受伤,但疗伤也可以使药物充分发挥功效,如果能及时调息,将大有好处。服完药,只觉一阵极度困意袭来,眼前一黑,竟然呼呼入睡。
唐晓霞见他已睡着,连忙用被褥给他盖好,对唐曦鸢摆摆手,二人便悄悄离开房间。
房间内,李略睡得非常香甜,药力在身体内迅速挥发,经脉在调整,使他浑身无比轻快,睡梦中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后背的伤口变硬,开始结痂。
这一觉李略足足睡到次日中午才醒来,后背疼痛已经消失,只觉浑身精力充沛,每处关节的力量仿佛要爆炸一般,竟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其实这就是一种量变到质变的临界转变,他的刻苦训练和服用丹药,使其体内的势能积累到了临变的边缘,而这种时候需要一种外力来促进嬗变,比如之前的射猎和唐乐车他们的野外搏杀以及这次的与家丁的战斗恰恰对应了这种外力,再加上他及时用丹药和深层次睡眠,便终于发生质变。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此突破筑基境破功期,只是血气与体力又得到一层提高,和力量又有所增加。这种感觉让李略又惊又喜,没想到刚突破滞固期进入破功期不久通过激烈的战斗又有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了。
“咕咕,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