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骄阳似火。
一名少年正在房间里奋笔疾书,原本整洁的房间变的凌乱不堪,成堆的废纸积放满地,有些搓揉成团,有些横放床前。
当写完最后一笔,墨云城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身子无力的瘫趴在桌上。
这三日来,除了吃饭外,其余时间他都躲在房间抄写记默符阵符文,中间郝大春他们好几次前来邀他一起去游城,都被他一一拒绝。
此时他满脑子都是符文飘荡,一睁眼,便是各种符号影像浮现眼前,连晚上睡觉都梦到自己在不停地抄写着卦图。
三日以来虽然废寝忘食,但还是只能记得模糊大概,墨云城不禁叹道:“看来还是需要每日记一些才好,过多过杂反而记得模糊。”
“砰砰”
在墨云城趴桌凝思之际,敲门声至,他随即缓缓起身前去开门。
“云城哥,他们回信了。”开门后,只见郝大春脸带喜色,急匆夺门而入。
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郝大春不禁惊呼道:“云城哥,你房间是不是遭贼了,这么乱。”
“你今天来又有何公干啊。”墨云城耸肩笑了笑道
郝大春扫开床边的纸张,坐下道:“范圭哥他们都回信了,他们大多都有时间,除了个别几个比较忙外。”
一想到很快便能见到兄弟们,墨云城不由喜道:“那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傍晚,约在老地方松鹤楼。”郝大春道。
墨云城疑问道:“老地方,你们经常聚么?”
“也不是经常,不过到过年又或咱们济孤坊有人来,都是约在这里聚。”郝大春接着道,“而且每次都是范圭哥请客,因为他领的薪奉最高。”
“看来哥们几个就他混的最好啊。”墨云城笑道。
郝大春道:“可不是,范圭哥在詹氏家族做账房先生,收入可高着呢。”
当他说到詹氏家族,墨云城不由想到了詹素谧,心想莫非她就是这家族的人。
“现在都到申时了,去松鹤楼还挺远的,咱们要赶紧出发了,不然会迟到。”说着,郝大春拉着墨云城急忙走出了房间。
出门后,墨云城顺带叫了陈一帆一起,随后四人便走出了舍院,朝学府外走去。
松鹤楼位于九阳城中南区乾坤街,也就是上次墨云城与了业大师分别的那条街道,当四人走到繁华的乾坤街时,正好是傍晚十分,此时正是九阳城最热闹的时间。
穿过纷纷人群,四人来到了松鹤楼,墨云城看着这酒楼富丽堂皇的规模,不禁有些讶异,看来范圭哥还真是混的不错,请客都在这么高档的地方。
进了松鹤楼,只见一楼坐着满满的客人,数名店小二忙的端茶送菜,整个一片热火朝天,随后郝大春有些轻车驾熟的带着他们走上二楼,来到了一靠窗的包厢。
推进门去,此时包厢内已经坐着四人,当墨云城看到这四张熟悉的面孔后,不由有些激动,连忙走了上去,一个个与之熊抱过去。
“孙二楞,你还是老样子啊。”墨云城抱着一名年轻男子笑道。
这名年轻人笑着说道:“云城啊,你别二楞二楞一直叫我,真是没大没小,你小子真是讨打。”
另外一名男子调笑道:“是啊,人家现在改名孙思恩,不再是济孤坊的二楞子了,这叫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孙思恩打趣道:“这司法阁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句句离不开重新做人。”
话罢,众人皆是大笑了一阵。
墨云城有些怀念的看着大家,眼里闪着激动之色,眼前四人除了范圭只有在过年时见过几面外,其余三人都是从小穿一个裤衩玩耍大的。四人里面属范圭年纪最大,二十出头,其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