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宽广的官道之上,如今已是拥挤不堪。
一队队披盔戴甲的精悍士卒粗暴的押解着无数衣巾褴褛形同乞丐的百姓,放眼望去竟是看不到边际。
在黑压压的人群长龙之中,时常能看到手持铁鞭,跃马奔驰的铁帽子军士。
这些军士但凡看到有百姓走得慢了,手中长鞭便是毫不留情的落下。
被鞭子抽中的百姓一时间皮开肉绽,哀嚎着栽倒,被身后拥挤的人马踩踏成肉末。
被驱赶的百姓看到自己家眷死去,多有痛苦流涕者。
然而迎来的却又是军士的咒骂与铁鞭,此时若是登高远望,便会发觉黑压压的百姓后方,尽是滚滚浓烟。
路途中,哀嚎哭喊声c咒骂声c马嘶声混杂在一,起绘制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在如此人间炼狱的前方,却是一队队铠甲鲜亮的精壮士卒,在护卫着数千辆马车缓缓前行。
在这其中,一辆由两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拉着的华丽大车中,一位少年正疑惑的睁开眼。
少年身旁坐着一名愁眉苦脸的老者,此时见到少年醒来,急忙兴奋的掀开车帘,伸出头对护卫马车的一队士卒叫道:“你家公子醒了,快去报告将军。”
那一队士卒领头听闻老者如此说也是精神一振,吩咐手下小心护卫车驾,扬鞭跃马便往车队后方赶去。
再说此时车队后方,一位顶盔戴甲,身披黑色战袍的白面将军,正端坐于一匹乌黑的骏马之上。
但他却是不时的立身观望,显得有些焦躁不耐。
正在烦躁间,只见一骑飞马而来,待白面将军定睛一看,却正护卫自己儿子车队的领队。
白面将军一挥马鞭,打马迎了上去,问道:“赵申,炎儿可有好转?”
那被称为赵申的率队?不敢怠慢,连忙翻身下马,行礼道:“回禀将军,公子已醒,此时正由薛太医照看着。”
白面将军听闻儿子醒了,长松了口气,对赵申道:“如此甚好,你且速速回去,好生照顾吾儿,不得有误。”
“喏!”赵申应答一声,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且说马车中的少年悠悠转醒,但却是换了个人。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换了个灵魂。
此时李炎正疑惑的打量着身边的环境,只见周边都是古香古色的木质装饰,不像是在病房,并且身下不时传来颠簸感,又好似是在车上。
李炎正疑惑不解之时,却转头看见身旁有一老人,这名老人身着古代衣装,一缕长髯,头发高挽于顶,此时正一手握着自己的手腕,在给自己把脉。
李炎见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得心中更加疑惑,难道是自己被送到中医院来治疗啦?
就算是在中医院,那这名老中医不穿白大褂也就算了,但也总不至于穿得那么复古吧?
李炎不由得开口问道:“请问老人家我这是在哪里啊?”
老者听闻李炎称呼自己为老人家,也是为之一愣,心中错愕。
但却也回答道:“李公子,此时我等正跟随董相国迁往长安途中,已是出了洛阳百里开外。”
李公子?董相国?迁往长安?洛阳百里开外?这都是些什么鬼?
李炎只感觉自己完全懵了,自己明明是在一座大墓之中,那把白玉剑诡异的悬在棺椁之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什么迁都途中?
突然间,李炎感觉头脑胀痛,紧接着就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涌入脑海中。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刚刚苏醒过来的李炎又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李炎只感觉有人在用温热的毛巾为自己擦拭脸颊。
这次李炎并没有急于睁开眼睛,李炎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