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楼阁,花台水榭皆是样样俱全。
话说这青家小公子青鱼驾着祥云甚是悠闲的飘到素玉元君的府前,就被眼尖的小仙童迎了进去,说是自家的元君早就恭候多时了,正在飞乐亭中等着他。
青鱼摇晃着破面的翠玉骨扇,站在飞乐亭外,看着素玉从天河费力引来浇在亭上的天水,如珍珠玉帘罩着整个水榭亭,颗颗下坠流入亭下的绿窈溪中。
心里直叹这素玉下界一趟,也学会了那些呆子书生附庸风雅那套,不由嘴角噙起很是痞气的笑意,站在绿窈溪前笑着打量对面亭中的清丽佳人。
“你今日怎的没去帝尊府上恭贺?”
“我推说今日入了寒气,伤了脾胃,出不得府,遣了府中的小童送去两坛新酿好的青梅子酒,便在这亭子中巴巴坐着等你。”
“哦?入了寒气?你这神仙的身子怎这般羸弱?改日来我洞府坐坐,我去捉几只人参精,叫我娘炖了给你做汤喝!”
“哎!你这呆子,怎的不知我心意,算了,不与你计较,今日你府中可有人去?”
“自然,今日爹爹娘亲带着大哥去了。”
“那你怎出的洞府?”
“二哥本来是不许我出洞的,终究扭不过我的xìng子,我说我只到你府上走走,回去再给他带两壶你酿的青梅子酒,他便乐呵呵的放了我。”
青鱼抬腿跨过小溪,又弹了弹衣摆上溅下的水滴,收起扇柄随便找了个坐坐了下来。
素玉元君极是清秀好看的脸蛋此时略略皱了起来,心疼的看着青鱼眼睑下布满的黑色瘀痕,掏出袖中的灵芝甘露随手递给了对面的那人。
“你这个样子可是昨夜又去和谁吃酒去了?”
“嗯,昨儿隔壁的小五又伤情了,半夜把我拖出去喝酒,天快亮了才把我背回洞,故今儿个来你府上就晚了些。”青鱼接过灵芝甘露一边往自个眼睛上摸,一边不忘应着声。
“小五?就是你隔壁那个长的,嗯,平凡了些许,却总爱讨好那些美艳的妖啊鬼的小狐狸?”
“嗯,那便是他了,其实他也甚是可怜,这月他都伤情三百零八回了,回回都找我来喝酒,光那些买酒的银子我凑凑都可以去楚湘馆找一回潇湘姑娘听曲了。”
青鱼平生最要好的狐朋就是这素玉元君,想着不让他太过cāo心自己,也就没把实情全部托出,昨儿着实是小五那只灰狐狸半夜拉着他去山顶喝喝酒,赏赏月,顺带着也伤伤情。
本来瞌睡正浓的青鱼被灰狐狸颠颠的扛上山,随手丢在了山上那百来年还未化形的大槐树树下,自个去赏月喝酒伤情了,青鱼在树下翻了个身抱着那个槐树自个去梦里与帝尊相会。
哪知睡的正酣。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恍惚听见有个人在耳边叫了一声,潜意识里好像有人说了一句:“这是哪里。”
朦胧里,青鱼正要去仔细听,耳边忽的被一声凄厉悲惨的叫声给震醒了,在风中颤了颤揉了半天眼睛才发现那是灰狐狸小五正对对月哀嚎。
嚎完了又瘫在地上喝闷酒,完全忘了山上还有他这头白狐狸。
看着那灰狐狸如此伤情,青鱼忽然想到了自己当初为帝尊伤情时的窘迫,又瞧着这月黑风高夜,如此景致也着实应该衬衬,赏赏月,伤伤情才能不浪费这凄楚的夜色。
便顺着大槐树的枝干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前踹飞了灰狐狸,最后自己喝的瘫在了那,还劳烦那只灰狐狸一大早的又把他拖回洞里去。
起初着实是那灰狐狸在对月长啸,可是人家今儿早上告诉青鱼,昨夜那不是伤情的对月哀嚎,而是兴奋的对月嘶嚎。
后来方才知晓原是这灰狐狸白日里吃坏东西蹲茅房,从茅房的那个洞眼子里窥到隔壁家母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