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可不想他老子在领导跟前受不待见,也不想他爹以后变成普通老百姓。
张青民还有另一层想法,要是真把林仪桐弄打伤了,他不会内疚也不会后悔,但要他颠倒黑白,让林仪桐坐了牢,他心里可能要感到愧疚,毕竟是自己鼓动人去打林仪桐的。将心比心,处在大好的青春年华,却被关进牢房,想想都可怕,坐黑暗冰冷的牢房,那种感觉,应该比死都难受吧。
尤其是住院这段时间,张青民想,他和林仪桐并没有真正的仇恨,在学校他爱收小弟当大哥,林仪桐爱上讲台搞演讲,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了一个像影子一样的虚无缥缈的仇恨却向林仪桐挑衅,结果自己差点挂了,现在他想着觉得可悲可笑。就算要报复林仪桐,也不想用诬告这个方式了。
离开了张青民的病房,和张高梁老婆说了再见,老裴他们就去另一家医院找陈庆了。
陈庆自从清醒后没说过话,虽然都瞒着他,现在他已经知道他的一只眼瞎了。以后,他家里还要花钱给他弄个人造眼球装进去,他将成为一个“独眼龙”残疾人。
陈庆和谁都不说话,即使他妈在他床边儿抹泪抱怨他也不说话,搁以前他早和他妈吵起来,现在无论他妈怎么怨妇似的嘟囔,他都不吭声,只是睁着一只眼,看着病房的天花板,有时候半夜里他也是那个样子,挺吓人的。
老裴徐漳河,陈庆都认识,知道俩人都是派出所的,不久前,他在张丽家外闹事,就是老裴亲自抓的他。
裴徐两人来到病房后,陈庆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
站在他的床前,俯视着他,老裴和徐队做了自我介绍,陈庆不吭声,问他什么也不吭声,他只是用独眼看着天花板,要么就是闭着。
陈庆的妈,这个娘们儿,可不像张青民的妈那样懂政治通人情。陈庆的妈对老裴他们极尽挖苦讽刺,好像公安机的人是他们家的佣人,说出的话就好像骂佣人一样,好像陈庆瞎了一只眼,全是公安局派出所的错。
当听到徐漳河问陈庆:到一中打架是不是你带的头时,陈庆妈就急了,不光说话难听,还动起了手,把两人往外推,说他们儿子都这样了还来诬陷他儿子。老裴和徐漳河耐心解劝,可无论如何那个泼皮娘们都不让徐漳河再进病房。
最后老裴急了,站在门口厉声说:“你不要胡闹,胡闹对你儿子没好处,是在害你儿子!”
陈庆的妈妈说:“让你们吃让你们喝,给你们送物送钱,这些年你们拿我们造了我们多少钱了不给我们办事,还不如狗呢,喂一只狗也比你们强,狗不会咬喂它的人。”
老裴一跺脚说:“你真是岂有此理,谁拿你们家东西了我们是为政府为老百姓办事的,为什么要替你家办事!”
陈庆妈真的耍起了泼,她不光往外推两人,还勾着手指要挠老裴和徐漳河。
惊动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医院的人也赶裴徐二人,还招来五六个围观的人。
徐漳河赶紧往外拉老裴,离开医院走廊,老裴发着火儿说:“他妈的,差点儿挠到我,泼妇!有这种当妈的,也不能养出好儿子。”
即使他妈妈在和派出所的人撒泼吵架,躺在床上的陈庆依然一言不发。
徐漳河劝道:“和他谈不谈都是一个结果,现有的证据已经能证明一切了,你生她那个气干啥。”
老裴气哼哼的说:“把我当成别的办案人员了,我拿过他们什么吃过他们什么满嘴胡说八道,你你收过他们的礼吗”
徐漳河说:“我哪有啊,跟他们家没半点儿来往,您别生气了。”
“这个二百五娘们儿,妨碍办案不,行把她烤起来弄回邺城。”老裴气的嘴唇哆嗦着说。
徐漳河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