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幸好自己家的白菜上星期从地里弄回家了,当时奶奶让自己去收的时候自己还不愿意,奶奶就说:“菜被雪捂到地里再收就麻烦了。”想想,她奶奶真是有先见之明。
他边走边四下看着,眼下比刚才的城中村干净多了,城中村路上泥泞肮脏,现在都是白雪覆盖,干净清冽。他抓了两把干净的雪,把发粘发腥的血手擦了擦,连续抓了好几把雪才把手上擦干净。他看了看手掌上的伤,被雪水洗过的手发红,只要手掌摊开就流血,他不得不把手紧紧攥着。
边走他又边脱下棉袄,抖开看了看,棉袄上好有好几处都被刀子割破了,上面还有泥,他使劲抖了抖,上面的泥并没有脱落多少,奶奶给做的新棉袄,昨天才穿上的,看着棉袄上的脏泥和口子,他有点伤凉的重新穿在身上了。
穿好棉衣后他边走边想着张丽,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去医院没有,伤情到底怎么样一一一一一一虽然他胡思乱想着,可是脚步并没有放慢,踩着雪大步疾走,隔着公路已经看到学校的大门了。
林仪桐没有去学校,直接穿过公路朝他丢自行车的地方去,到了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原来倒在地上的几辆摩托车他的自行车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片被乱踩和糟蹋的雪地,和几片血迹。
自己自行车呢四下空空旷旷,不见一个人影,这上哪儿找去,不会过路的人给推走了吧,也有可能是张青民那伙人推走的。
冒着危险紧赶慢赶的,就是怕自行车丢了,这要找不到可怎么办那可是打他爹手里置办的物件啊,自己不能把爹买的东西弄丢啊!
都是因为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他着急的快要捶胸顿足了,突然又想到去追陈庆是时候,好像有人和他说了句话,那个人好像是班是的同学。对,到班里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自行车的下落,问问是不是被那些人给推走的。
如他所料,学校的大门是关着的,只开着能容一个人的小门,林仪桐从小门进去了,看门的老头看看他也没说话,知道他是学校里的学生。
高二(1)班在学校的最北边的最东头,他不愿意从办公室前面过,所以进了校门后从初中的教室前直接往东走,东边还有两趟南边通道。他着急,没走最东边的通道,走了中间的那条,其实距离是一样的,只是提前拐弯罢了。
林仪桐低头只顾往前走,走到最后那排教室,正要往东朝自己的高二1班的教室去,突然感觉西边儿办公室那边站着两个人说话,他扭头一看,其中一个是老钟,另一个穿着警服,还有一辆警车!他脑袋“嗡”了一下反应了过来,转身就往回走。老钟背对着没有看到他,那个警察没有注意他,可是车有人看到了他。
陈兵在车里,他焦急的看着外面,看着他们的队长和老钟谈话,老钟他是认识的,因为他也在这所学校上过学,老钟是副校长他也知道。他想应该直接去林仪桐的家,在这问纯碎是瞎耽误工夫,早知道是是这样他还不如也去医院呢,他浑身疼痛,让医生看看到底怎么样。
正当陈兵无限焦躁的时候,通道里突然闪出一个人,穿露着棉絮的棉袄,一看到那样的棉袄不知为什么他心急跳了起来,当那人扭头时他彻底看清了来人,正是他要想要抓的林仪桐。
“伤人的那小子就在那儿!”陈兵说着拉开车门就跳了出来,另外一个见陈兵的样子也跳了出去,俩人都盯着离他们有二十来米远的那个打伤人的人。
“徐队,我们找的那小子就在那儿!”陈兵朝林仪桐的方向指着。
徐队当即一愣,往陈兵指的方向看了看。
林仪桐看到陈兵从车上下来,还招呼人,他赶紧变走为跑。
“截住他!”陈兵大喊,和徐队旁边的协警一起去追林仪桐,车上的另一名协警立刻就跑向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