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知道他一会儿就会到得,她赶紧在镜子前照了照,脸上的青肿已经消退了很多,她又用热毛巾敷,刚敷上又想到刚才忘了告诉他,外面的铁门是插着的,万一他推不开门,以为自己不在掉头又走了就麻烦了,而再打电话给他恐怕这会儿他已经从家出来了。
于是她把热毛巾丢下,快速擦了点儿面霜,赶紧去大院子的西北角儿的铁门那里,在门内等着,只要一听到推门,就马上给他开。
她站在院内,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一切,有经过的人的脚步声,迎面的打招呼声,还有外面做生意的人的吆喝声一一一一一就是听不到他到来的声音。外面清寒,手冷,她把手缩在袖子里,还好,毛衣的袖子很长。
正在焦急的时候,有人推门,她从门底下看到了自行车轱辘,她连忙把门打开,人一闪就进来了,他们照面没有说话,张丽慌忙把门从里头锁上。
林仪桐举目看着阴暗的天空下的灰暗的建筑,说实话他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你的那个同学也在吗”他问张丽。
“没有,就我自己。”
“你为什么在门口,外面多冷,你穿的那么少。”
“我等你,你要是再不到我就走了。”
“我是一会儿也没耽误。”
张丽突然停下来,带注视着他说:“我知道。”她的脸红红的。
她突然到意识到什么,赶紧把脸扭过去,大步朝前走了,但和在学校那样的走不一样,她低头走着。
到了礼堂里面那间小屋的门口林仪桐停下了,张丽牵住他手把他拉了进来。
“这没别人吧”林仪桐眼里喷着火但还带着担心问。
“没有!”
她刚说完他就把她抱住了,她身上有伤痛,他又是那么用力,这让她很疼,但她忍着不吭声。刚一会儿,他的体温他的气息让她阵阵眩晕,身体内也像过电流一样,什么疼痛都忘了。
在那个阴沉的下午,张丽把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的都给了他,她很主动,也淋漓畅快了。从生活的意义上说,那天他由一个男孩儿成为了一个男人。
他如愿以偿以后,久久的,还再为张丽的热情和温柔而感动兴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可是张丽就躺在他的臂弯里。
张丽看着他过后并没有满足,但满是兴奋和幸福的样子,她心里满足极了。她双颊红润,妩媚娇羞的看着他,然后有点羞涩的把脸枕在了他的胸膛上。没过多久她就感到他又蠢蠢欲动了,她的脸更红了,然后就任他‘撕咬’‘摧残’她的身体。只要他快乐了,她就快乐了,一切都值了。
终于又停了下来,他均匀的呼吸,男人的气温渗透了她周围的清氛,她怀抱着抚摸着,他偏瘦的梵高似的身形。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从她身边起来,她连忙问:“你去干嘛”
“我看看外面天黑了没有。”他说着,推开了屋门,小屋外面黑洞洞的,但并不寒冷。
“真黑。”他情不自禁的说。
“门口有灯的开关,你摁一下,外面大屋子整个就亮了。”张丽在床上躺着说。
“不用。”他室外之室摸索着到了礼堂的大门,“吱嘎”一声把厚重的大门拽开,外面竟是一地白茫茫,天空上纷纷扬扬的往下落着雪花,也看到外面的高楼上昏黄的窗户,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他惊讶的说:“哎,下雪了。”
“你骗人是不是”张丽在里面侧耳听他的回答。
“我骗你干嘛,地上都白了。”
张丽穿着秋裤,又披上风衣也出来了,“真的下雪了一一一一一天都这么晚了,外面那么白,是雪。”
“你还说我骗你。”林仪桐在门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