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再看到张丽的时候林仪桐也不喊了,他觉得原来自己的举动真的很无聊很可笑,张丽说,“你是大的同学了”,是说自己是大人了,要稳重的。
那几个老和他在一块儿的男生再怎么撺掇,他也不在做那种无聊的事了,他看到张丽时甚至感到羞惭。
张丽还是和原来一样,走路的时候大步挺胸目不斜视,几次张丽都是这样走过去的,眼角都没有朝他这边斜一下,这让他看到张丽时更不好意思了,更感到自己之前是多么幼稚可笑,在她面前他感到自惭形秽。
他想,自己就是比那些初中的学生大两岁罢了,自己在张丽的眼里和学校里其他学生一样,可能还不如其他学生。她不光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还对自己嗤之以鼻呢,她一定觉得自己对她有非分之想呢。他娘的,这个有钱人家的女人,瞧不起人。
这个女人让他觉得自己很可笑,而后自卑,他对她恼恨起来,总之她让他心里很乱。他甚至想,有钱人家的人都很浪,说不定她在家里在她丈夫跟前表现的很温顺,其实在外面和人胡来,比如邻居家的男人。
他知道的几个有外遇在外胡闹的桃色新闻,都是发生在有钱人家。
可是,恼怒自卑诋毁,都不能让他不去想起那个女人,那个年龄大他好多的女人。他不能想张丽的丈夫,虽然连见都没见过,一想起她的丈夫心情马上就变得异常的坏!
之前自己太蠢了,在校园大喊大叫的,是太肆无忌惮了,导致连和她说话都不能了,否则一一一一一一他又想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都是瞎想。
晚上,他独自在屋里,叹气叹气,然后他开始伏案画画,他很久没画过东西了,上初中的那会儿倒是经常瞎画。铺开纸张又什么也画不出来,他根本就不会画,邺城就没几个会画画的,怎么生在这种地方!“啪”,他把铅笔摔在了桌子上。
这天是周五,下午的自习课上林仪桐学不进去,从教室出来了,慢悠悠的往操场走,没尿也往厕所那边去,他低着头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对面过来一个人,从女厕所。
感觉有人过来,他懒的抬头,因为他最近丢了魂儿。来人大步挺胸,穿着银灰色的健美裤,走路的时候,脑后扎成一束的头发一耸一耸的。
很近了,当两人已经错过了两步时那个人忽然停住了,她朝林仪桐说:“这个同学,你站住。”
林仪桐抬头一看,眼前发花,有点眩晕。张丽笔直挺胸的站在距离他不远地方,他们之间隔着草地,大概有五六米那么远吧。
“你你过来”
他过去了。
“怎么了,不认识了”张丽挺胸背负双手。
林仪桐还是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学过画画吗”张丽依旧背负着手,一脸认真的问。
“初中时上过美术课,算学过,还是没学过”他真诚到笨拙,回了句话。
听后张丽笑了,并摇晃了一下迷人的健而美的身体,她的腿在走路的时候的甩得很开,站着的时候却并的很紧,这让她腿上的肉显得很结实。
“那你有画过吗”
“有。”
“行,你把你以前画的或者现在画的,拿给我看看再说。”
“为什么看”
“你不是嚷着要学画画吗,又不想学了”
“不是,我有点儿不明白。”
“想学,你就明天拿给我看。”
“明天不上学,我上哪儿找你。”
“上午,到我家来,百货公司新家属院知道吗”
“知道。”
“第一排第一个门就是。”
“行,我去。”他半信半疑。
他就是爱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