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珐夫人早早与瑟格萨告别,这个青年她并不想像开始那样做过多的挽留,他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她看着他骑着马朝向北方前进,他去找那个叫泰沙的女孩了吧。
她曾经拥有过许多不曾想象得到的过往,堆积成山一样,有种如何都数不清的感觉,她还记得在过去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百般妩媚的模样,忧柔的神姿,身着简谱装束没有与任何颜色晕染的洁白不安的色泽,诠释她内心曝露出来,如今岁月划过留下的痕迹,有时候她会因为内心的痛苦而感到焦灼,脸上的肌肉变得与她心中的一样抽搐,不安的心跳像钟声回响在心房当中,一阵一阵敲响的警钟始终无法停却,那些噩梦当中看见的景象浮现在了眼前个空间里,她已经开始忘记了那样的过去,色彩绚丽的以往,她甚至不想回忆起来这些东西,因为会让她感到孤独,美丽的皮貌不会再给予她芳华。漫长枯燥的生活中等待寂寞的一天而又是更加寂寞的一天,有时候连卢卡斯的身影在她记忆中也会变得模糊,眼看着时间单调地流逝了。
站在临近地平线远空的她,她看见徐徐从星空中启现的景象中出现几颗新亮闪烁的夜星,这些是代表了寄望希望的一切,又能构成满足自我幻想的虚景,她使自己继续想望着附近的夜空,她感觉不到身体里还残留着的空虚又或者倦怠,她一夜没有合眼,但却丝毫没有倦意,眼前陷入一片庄严的夜景,簌簌如有声贯彻入长夜,直到西雅醒来为止,仿佛来自星空深渊中而来,看不见月亮被黑暗吞没,抬头望去,繁星却多得出奇,灿然悬在天际,好似正以一种虚幻的速度纷纷地坠落。
瑟格萨这个英俊青年趁着夜空最后一些时间带她回到了这个地方,天空中的群星渐渐逼近,那时候天已经快要亮起,诺珐本没有想象出他确实会可以将她及时送回来,也可能在那个时候,他刻意放缓了脚步,诺珐夫人觉得后来马车在行驶的路途中没有开始那样颠簸,甚至安静到让她产生了疲倦的睡意,多么不可思议的那一刻,这位青年与她带来的奇妙体验,直到现在也是记忆犹新,天空显得愈来愈悠远,变得空旷无比的天空却也让夜色中的人更加深沉。在郊野外远处的山峦已经让诺珐夫人分不出任何层次,可能那些都是山坡上的岩石,如果有庞大身躯的怪物掩藏在山的北面匍匐前进也不容易在这样黑暗的夜空中被人发现。
“但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么,那里本该只有黑黝黝的一片,像是黑色的泥沼,这些奇形怪状,只有在雨林当中才会真正遇得到怪物吧,沉沉地低垂在星空下任何娇弱的生命都会显出无比的坚强。”
亮光慢慢从远处起变化,它现在的模样似乎逼真一些了,初晨黎明的颜色带着奶色透白的光亮,抚慰而又温暖,本该是灰白一片如同沙海漫过荒漠的景象,像极了在极北的平原上冻结块状的土地,然后被隔岸的大海中折射出所有的棱镜映照而出现一条条玫瑰色的波纹,无法屏息这些颜色。
诺珐夫人她又想起了瑟格萨眼睛的颜色,他的双眼中显露出的美丽与高傲,蕴着冷清的神色,却又让诺珐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他诚挚的心。在诺珐夫人心中一直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像蛛丝一样,轻轻地可是粘粘地纠缠着她内心深处的动摇的情绪,她变得全然沉默下来,沉醉在回忆中,让克梅尔镇时常会从小巷中传来柔软的笛声,笛声缓缓躺在城镇居民舒适的耳畔边上。这个时候对诺珐夫人说,当她回忆起这件事以后,内心仍会感到惊讶,她感受到了瑟格萨薛拉里奇这个青年内心当中,他不仅会将所有已经经受过的苦闷深埋在深处,这些越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地方,他越是不愿向外人透露的这些秘密,琐碎的感情像碎片一样扎在他的灵魂上,他将一些事情悄悄地埋在沉默里。对瑟格萨来说,他一定会找到泰沙,他们间存在了不可分隔的联系诱导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