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内拉的家居住在座河附近的一处小村落,零星的房屋建造在这片河岸边空旷的平原上,而在她家的附近,四周都是荒野的平原,到如今只剩她一个人在勉强支撑孤单的生活,在她成年后可怕的病疫便夺走了她父亲的生命,甚至在她连成人礼上都没有机会搀扶着他的父亲的手走进礼堂的大门,他便已经入土为安了。
在那一天的清晨直到傍晚,礼堂的钟声一直回荡在整个村落,伴随着钟铃声,一阵拂进墓地的晨风吹起遮盖在墓碑上的浮尘,这些细微的颗粒被缓缓带入空中,一切宛若平静的池水,仿佛都没有变化过一样,这样重要的一天似乎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在那天晚上罗莎内拉还在哀悼失去父亲后的伤痛的情感。
“妈妈,爸爸他会回来的,对吧?”
或许这短暂的希望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要父亲能看着自己现代长大的模样。
她母亲的身体静静的遮影在门缝隙的对面,无可奈何的看着罗莎内拉痛觉的表情,她再也无法承受这个负担,从眼眶中流下了她最不情愿看见的眼泪,为了避却这样的烦恼,她极不愿的背过头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从窗外隔着玻璃看见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贴在窗外。
“啊!”
罗莎内拉听见门后面母亲惊恐的呼喊声,立刻将她从悲伤的情绪中给拉回到现实。
“妈妈,你怎么了。”
惊恐的罗莎内拉,带着异样的不安,还是因为担忧母亲的安危,鼓起勇气推开了她的厢房。
妈妈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一动不动瘫倒在地上,她眼神惊恐的瞪向窗户外面,双唇不住的发抖试图想说出什么话,罗莎内拉将耳朵靠在她的嘴旁也听不清楚她究竟想说什么。
她的手指颤抖的指向窗外,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给吓坏了,本该紧闭窗户不知被打开了,荒野上的风疯狂的涌入大大的敞开窗口,这些风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毫无方向的肆虐吹起了床上的床单,将房屋内的东西都给吹倒在地,发出震耳铛铛的声响。
罗莎内拉闻到风中夹带进入房间里的一股很潮腥的味道,像是被埋藏在土壤中很久陈旧又腐烂的气味。
她听见背后传来滴嗒的声响,起初她只是怀疑是风把台桌上的水杯给吹吹翻后,杯子里的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但她的感觉错了,这个声音的源头仍在房间里不断移动,正往自己不断靠近,滴答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滴声很沉重,这不是水滴落在地上可以发出的声音,是一种更加粘稠的液滴,罗莎内拉不能确定这是什么,此刻她已经紧张到头皮的神经发麻,像是僵住一般抱着母亲颤抖的身体一动不动,她眼角的视野捕捉到了此刻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黑色的液体不注的从他的身上滴落下来,那个人影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她惊恐的不敢回头。
那只湿漉漉的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肩膀,虽然没有什么力道,但罗莎内拉感到那只手会让自己如何也挣扎不开,随之那个人身上的恶臭直袭而来,毫无防备的扑进了她的口鼻,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以发出这样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仿佛一块腐烂很久的肉块贴在她的身上一般。
“将她交给我”
身后的那个人发出了低沉而又模糊的声音,罗莎内拉知道这不是与她商量而是命令她,不知为何恐惧让她不敢有任何违抗的举动。
“这事我的妈妈,请别带走她。”
她此刻只能这样无助的请求那个人的怜悯,随后她便脱力般晕眩过去,她的母亲就这样被永远的带走了。
罗莎内拉一路失去了很多东西,无论是她作为人类的灵魂,还有回忆中发生过的故事,每当她陷入这种状态以后,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无任何意识的人偶,凭着身体中残存的记忆将拖着柯鲁德走回这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