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人唏嘘不已。
小司马,若风和妹妹若想蓉三人往那近水楼去,期间路过了那中山桥的地界,中山桥有不少泼皮无赖一见到小司马便拥上来跟在屁股后面热情似火地叫道,“小马哥好,多日不见,兄弟们想死你了。”
“小马哥,我想当兵,我能加入您的司马军吗?”
“小马哥,我爹与你爹可是拜过把子,一齐在南天门砍过人的。”
“小马哥,马帮还招人吗?”
跟来的人越来越多,在街头巷尾形成黑压压的一片。
小司马见到他们,他一路之上,一直豪迈地挥舞着手,露出宽慰的笑容,以一副大哥大的姿态说道,“你们回去吧,有事我吩咐。”
说着小司马脱去了身上的黑锦缎褂子,把头上的瓜皮帽也脱了,只穿一件黑布坎肩,露出一身经受过锤炼,轮廓分明的筋肉。他把脱下衣服扔向人群,人群像是争夺宝物似的哄抢着。
“走吧。”小司马低声对若风他们说道,“这些厮还真的挺烦人的。”
小司马赶紧和若风他们一同离开此处。
一路上,若风心里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点妒忌。这司马皮年纪不过十六,何以有那么高的威望。后仔细一想,应该是借他爹大司马的威名。而大司马是靠自己爹引荐上位的,这样一想,若风心里平衡了。
就这样没走一会儿,三人来到了近水楼。夕阳西下,如水的余晖就淌在那楼匾上,红通通亮堂堂的。
近水楼的跑堂一见到若风他们,立刻惊道,“哎哟喂,我说这今儿的太阳咋一直不落下去,原来是为了等着贵客上门呢。”
这本是生意人家惯用的献殷勤,拍马屁的话,若风和小司马听得多了,倒也不以为意,不过那若想蓉是初次,她一听,心想这底层的人真会奉承,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忍不住眯着眼睛掩嘴轻笑,发出风铃般的清脆的笑声。
那跑堂郎倌一听,反应极快,打量下若想蓉说道,“这姑娘是天仙下凡吗,此笑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瞧,这近水楼的小二都能随口吟诗了。
可若想蓉见他随随便便谈论自己,却收了笑靥,抿着红唇骂道,“油腔滑调!”
若想蓉素来讨厌油嘴滑舌,拍马溜须的男人,这种人哪里有风骨和尊严可言。
小二被训斥一通,识趣地作受苦状,低头不再说话。
“老位置。”若风瞧了小二一眼,吩咐道。
小二一听,恢复了活力,嘴巴灵巧,“一直给风少爷备着咧。”
他快步走在前面,把三人往楼上引去,踩着吱吱响的百年老木梯来到了那三楼,三楼摆着很多桌椅,倒鲜有人在此喝酒,冷冷清清就像放了寒假的学校。
但还是可见一人坐在不远处那靠窗的位置,端着一壶酒自斟自酌。余晖从窗外透进来,洒在他瘦癯的脸上,他脸上浮着一团不知是夕阳还是酒醉的红晕,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窗外西沉之景,把一杯酒往嘴里倒去,下巴上的胡须未经修剪,倒淅淅索索地窜了出来,增添几丝颓废的味道。
他穿着普通平淡,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忧郁的气息,像是一名怀才不遇的失意的书生。
若想蓉一看见此人,就开口问道,“那人是谁啊?”
若风闻声一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腾扬家族的山不惑,最近他可是忙得焦头烂额,怎么还有兴致在这儿喝酒,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楼上安安静静,若风说话又没个把门,这话随着风,或多或少也传到了山不惑的耳边,山不惑不动声色置若罔闻,仍是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小二把三人引到三楼一隔间,那个隔间与外面只留了一幕碎珠帘。三人在一方桌坐毕,小二不一会儿就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