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枝节。”齐见语声毫无欣喜之意,“既然如此,就请将军将此地兵马调走,再送我至广宁城下。”
怒威将军令副将前去传命,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副将返还,回话说此地兵马都已掉回本阵去了。
怒威将军将自己坐骑让与齐见,齐见推辞道:“将军为寒鸢立下汗马功劳,小王怎配坐将军坐骑。”
“殿下不骑不如让与我骑吧。”侏儒竹篓子插话道。
“殿下不起也该是我骑,哪里轮得到你。”竹竿子争道。
竹桶子见状也争,也不想想马匹能否驮动他那肥胖的躯体。
齐见怒喝道:“尔等几个住口。尔等未有尺寸之功,也敢在这里争!”四怪见齐见动了怒,都不敢再争一句。
怒威将军见齐见执意不肯,只好作罢,唯有命副将将马让与齐见,与齐见并骑于前,其余人徒步追随其后。
齐见一路上沉默不语,竹林四怪被齐见骂的怕了,也都不敢作声,一行人便在静默笼罩之中抵达广宁城下。
广宁城位近渤海,乃京师北门,扼辽东要道,北抗寒鸢,西望高丽,东临鞑靼,常年战事不断,久历烽火。其高筑城墙之上斧砍刀削之迹斑斑,昔年血之处余红透入砖石,至今色泽犹新。
“多谢将军引路。”齐见下马一拜道,“小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有劳将军。”
“四王子但说无妨。”
“小王不得已须借将军首级一用。”齐见说着对竹林四怪打了个手势,只见竹杆子跃上将军之马,拦腰将其抱住。随后竹梯子一步跨来,长臂探出,“咔嚓”一声便将那将军脖子拧断。与此同时,竹篓子一纵身窜入那副将怀中,拔出其腰间佩剑,一剑将那副将穿胸刺死。唯有竹桶子行动较慢,正要出手时却已无事可做。
花城雨见四怪下手狠辣,眉头一皱,“齐兄你这样做未免过于狠毒了。你既言此人有功于贵邦,何以杀之?。”
齐见叹息一声,“若有别法我自不会杀他,只是我须全然瞒过我二哥耳目,于是凭空捏造了一份密诏哄骗于他,留他性命日后必对我大为不利。”
花城听齐见振振有词,不禁愠道:“在下万万不能苟同。齐兄为了一己之私这般的无所不为,试问若是两国开战对齐兄有利,齐兄是否便要兴兵来犯我朝?”
齐见一甩袖道:“若想从我二哥这般阴险狠毒之人的手里夺走王位,必要比他更加阴险狠毒才行。老弟你身为人臣,自可以事事依循道义,而我生为王储,便多了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你又怎会明白。”
花城雨听他言语之间全无悔意,更是气愤难平,索性不再与其交谈。穆影见两人闹得有些僵了,从中劝解道:“公子何须动怒,此事说到底是寒鸢国内事,你我身为外人,又何必执意于一个敌将的生死。”
“生死虽小,关乎道义所在。堂堂一国之君滥杀有功之臣,怎能不令人心寒。”花城雨反驳道。
“若是你不想这怒威将军白死,就割下他的首级,以此作为进入广宁城的凭证。”齐见冷言说道。
花城雨怜那将领死得冤枉,自是不愿依齐见之言行事,他抬头望了望广宁城墙,估计了一下城墙的高度,思索片刻便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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