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后,圣谕下来了。\qВ5c\\大哥官复原职,护送公主回锦都。我们這一拨人又是浩浩荡荡地上路了。公主仍然是面无表情地坐上软轿,似乎对這天下任何事都没了兴趣。半个月后,我们又回到了。一回到這个地方,就觉的是要开始一段步步惊心的博弈赛了,让人不自觉的有些抗拒。皇帝圣谕一下,回锦都的事安禄是一定会知道的,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正大光明。所以,我还是跟二哥回了楚府,那个新婚后就离开的地方。
傍晚时分,宫里传出话来,皇帝赐宴,要二哥和我进宫。我就纳闷了,二哥休假直至生死不明其实早已坏了规矩,皇帝早可以罢了他的官。更何况我们才刚回锦都,还未来得及销假,就被请到宫中赴宴,还声明要带上毫不相干的我,真是疑点重重,难道又是公主的主意?
二哥是正七品的小官,我就是正七品的敕命夫人。穿上凤冠霞帔,还真是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屁颠屁颠地进了宫。起初穿上這衣裳,瞧着這阵势,心里还是蛮兴奋的。這是我第一次进皇宫耶!可是进了宫门,越往里走就越觉得可怕。這是个压抑,充满争斗的地方,更何况我身上还背负着萧老爷的冤情,又和安禄有着不同寻常的牵连。想着想着,心里就直打鼓。突然,冰冷的手被人紧紧地握住了。我猛地转过头,望着二哥,见他满是关切的眼神,便抿嘴一笑。二哥带着半面的面具,不知道又会惹来什么非议。這才发现路过的宫人,虽然俯首让路,眼神里却都有探寻的意味,与其説是探寻,倒不如説是看热闹。
宫人通报后带我们进了宴厅。穿过来這么久我都不大懂得這个朝代的礼节,便跟着二哥跪拜行礼。
“起吧,坐!”皇帝道。我跟着二哥坐了下来,始终不敢抬头瞧瞧這屋里的人,只觉的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两人身上,十分不自在。
“衡之,听説你在外遇刺,這脸”皇帝道。
我倒是给忘了,二哥的姑姑怎么説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之一啊。
二哥又起身跪着道:“谢皇上关心,微臣的脸只是小伤。”
“是小伤就好,就怕這行刺的人居心不测啊!安禄,是吧?”皇帝瞥头对着旁边一个长脸太监道。
我一听见“安禄”這两个字,就霍地抬起了头。好啊,终于让我看到传説中的安禄了。原来就是這个长脸尖嘴的太监。只见他一下子,绿了脸,颤颤道:“是!是!”我心里暗道:好,本小姐记住你了。你死定了,敢在我头上动土。见我死盯着他看,安禄突然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如此直视圣上!”
我一惊,這安禄还真能掰啊。我明明在和他做眼神“交流”,這样都能冒犯圣颜啊?
“诶!”皇帝制止住了安禄卖乖的行径又道,“不要吓着小辈们。”
我這才好好打量起皇帝来。這个老头还真慈祥,眯眼微笑着。真稀奇,还有這样亲和的皇帝。
“這位一定就是婉清了!”突然一个极柔和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缓缓走来,拉起了我的手。惶恐间我闻到一丝很惬意的花香,眼前的妇人道:“还真是个美人坯子,难怪衡之要千金买夫人一笑了。”
“姑姑取笑了”,二哥推了推我道,“婉清,這是贵妃娘娘。”
我连忙跪了下来:“婉清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圣安。”
楚贵妃嫣然笑道:“快起来吧。今天皇上是找你们来聚聚,不必這么多礼节,坐吧。”楚贵妃拉着起身后又坐了回去。
我這才壮着胆,环顾了几眼。皇帝坐在中央,两边分别是楚贵妃和兰贵妃,却唯独没有皇后。公主闷闷地坐在兰贵妃边上,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皇上设宴估计也是想要谢谢我们护送公主回都吧,可惜公主却因为婚事闷闷不乐。
“楚夫人和我们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