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一月下旬,天气渐渐转凉,又是朝偏远的地方的行驶。qb5/所以這路是越走越荒凉,越走越寒冷。之前,虽説是舟车劳顿,可起码有风景可以欣赏,可现下一眼望出去,不是荒漠,就是戈壁高山,一点看头也没有。
這一日我们已经行到齐拉善戈壁滩了,金镖头説只要过了這戈壁滩再行两日就到施北堡了!
两天,就再两天我们就要到施北堡了!
“两天,就再两天我们就要到施北堡了!”我按住颜儿的双肩,企图让她安静下来,可没想到颜儿还是哇地一声哭了。
“我不要啦!我不要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這里好讨厌,我要回家!呜呜”
我叹了口气,望了望红绫和月暇,无奈地耸了耸肩。
没办法,這戈壁滩上满地乱石,马车更是颠簸地足以将一活生生的人簸癫掉。颜儿正是在很原始地发泄她内心的不满。大家轮番上阵都没能让她心思凝定下来。现在她嚎啕大哭,也只好停下马车,让她下地歇一会儿。
还真是托了她的福,大家也终于可以舒口气了。一跳下马车,颜儿就蹲坐在地上。看她那郁闷的样子,大家也就随她了。這戈壁滩绵延数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简直就是个不毛之地。窝心里也有点怨气,有点烦躁。這么放眼过去就看到后面两匹马和两个一黑一灰的人。铁面人這一路上跟的可真紧啊。我们去溟州他也去溟州,我们过這戈壁滩他也来凑热闹。真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這么一路跟着也不上来打个招呼,大家照应照应也是好的啊。
這会儿见我们停下了,他们也下马歇息了。只见他们俩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舒展了会儿身体,大家又打起了精神。我便去揽颜儿上车,哪知她还是大吼大叫,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才带上了车。
“婉清,那铁面人真的是很奇怪啊!之前他一路跟着我们可以算是巧合。可是现在我们要过戈壁滩,這么荒芜的地方恐怕一年内也不会有几个人经过。他怎么就那么巧就跟在我们后头?”一上车,红绫就发表了她心中的疑虑。而這也恰恰是我困扰的问题。
月暇若有所思道:“刚刚你们注意到了没?”
“什么?”我説。
“就是刚刚月暇闹着不上车险些你们争执起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灰衣的好像很紧张差点要冲上来了,但是给黑衣拉住了。”
月暇説完,大家又陷入了沉思。這又説明了什么?
戈壁滩的晚上气温更是异常的寒冷,阵阵寒风扫过还夹杂着嗷嗷的狼嚎声,听的人毛骨悚然。颜儿也是被吓得安静了许多。裹着毛毯,大家紧挨着也凑合着睡了一觉。
恍惚间我做了个奇异的梦。梦里的颜儿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回元山,我怎么哄,她都不听,还扬手要打我。我一怕,抱头一缩,但是等了许久那一巴掌却没下来。才发现颜儿的手被另一个人抓住了。我抬眼瞧去,可是周遭很黑我看不清,只道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却听见颜儿唤她“楚阳”。我心里一惊,再细看,那个人的脸庞就清晰了起来,真的是楚阳!颜儿好像清醒了,投进了他的怀抱,然后突然间消失了。我惊恐万状,到处喊她的名字,没有人答应我,也没有人出现。我发疯似地乱跑乱喊,可是到处是黄沙铺地。我听见了狼嚎般的哀鸣,还有安禄奸诈的笑声,还看见周奎那哀怨c痛恨的眼神。一个回身又撞上了一个黑衣人,那人嘿嘿奸笑着抬起他的脸,是铁面人!铁面人恶狠狠的望着我倏地一把匕首就向我刺来。
“啊!”我尖叫着腾的就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空荡的车厢,旁边的颜儿还是一如既往地流着哈喇子。原来是梦!我定了定心,望着颜儿熟睡的脸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做這样的梦?
突然间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