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咳,大家都回首翘望,没想到却是床上的晁儿发出的声响。cqВ5\心中咯噔一声响,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立马冲到床前。晁儿才幽幽地睁开他那双睫毛弯弯的双眸,见是我,他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姐姐!”
我想起上次自己受伤时,渴的要命的场景便问:“渴吗?”
晁儿轻吟了一声:“嗯!”
我正要回身去倒茶,月暇就替过一杯来了,此时大家也都围了过来。晁儿顺着我的搀扶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咕噜咕噜贪婪地喝光后。迫不及待的就开口了:“俞师兄,你们还好吧!晁儿没能及时赶到,实在很愧疚!”
愈大侠就探头上前道:“白师弟,言重了,這次还多亏你舍命相助,搬来救兵,我们才免于一难啊!”説完便抓起他的手把脉。
大家都屏息静观。少顷才点头道:“看来白师弟武功修为不凡,伤势愈合地比我们还快。想必十来天后即刻痊愈。”
听愈大侠這么説,我便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太好了!晁儿,你现在饿不饿,我叫人给你做点吃的。”
本来是想説亲自为他下厨的,无奈,我的厨艺真是不敢自吹。我拉着拉月暇往外走,本来可以叫颜儿来一手,现下只好借月暇慧手一用啦。我拉着月暇叫上颜儿和红绫就出去了。
晁儿這一醒,愈大侠他们一定会叫他回天云派抗敌先,我如果在一旁的话,晁儿一定会为难。所以,我才拉上這么一班人出去,让他们好好商量。
等我们熬好粥作了点小糕点回屋的时候,愈大侠他们已经回去了。我也不多説就喂晁儿喝粥。晁儿似乎在想什么,见粥到了嘴边,便开口,眼睛注视着某点。喝完粥,待我要给他抹嘴时,他才回过神来。笑嘻嘻地自己用袖口抹了。
颜儿喊困,我便让红绫铺地铺陪她先躺下。月暇知道我们姐弟俩有话要讲,也躺下了。
晁儿沉吟半晌才道:“姐姐,你先和金镖金管家去施北堡,我处理好派中要务马上就赶来。你看行不行?”
我苦笑道:“我的傻弟弟,你就好好和俞大侠回天云派先吧。姐姐,不会有事的。”
我起身拿起桌上刚收的衣服説:“衣服,姐姐已经洗净了。你也别急着追我们,和你师父好好聚聚。姐姐在施北堡等你的好消息。”
晁儿這才舒展开忧愁的脸,亮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扶他躺下歇息,他却不睡,看着我整理行装,直到我责备他,他才笑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仿佛説好似的,金镖头也在打理行装,愈大侠那边也雇来了马车。因为天云派此次的滋扰事件严重,必须尽快赶回青隐峰,所以才雇了马车,方便照顾。
用过早膳,晁儿就去东屋见各位师兄去了。金镖头和房东交代后便示意我快启程。我也没什么好説的,只叫晁儿万事小心,注意身体,叫他别担心。也就上马车了,晁儿站在农舍外,静静地注视着我们,我朝他挥手,叫他回去。却没想到马车刚跑起来,晁儿跑了几步大喊:“姐姐,你也要小心啊!晁儿会马上去找你的!”
见他还要追来,旁边的洪乘云硬是把他拉住了。這么一拉一挣地,马车就跑远了。看不清了,我便坐回了原位。
晁儿是个上进的好孩子,俞大侠也説他修为不凡,這次回青隐峰多半是能化险为夷吧?我安慰自己説。
经历了這么些事,我反倒感觉很舒畅。一路上也是顺顺当当的。七八天后我们就到了第二站——郦州。郦州虽然没有潞州那么富饶,但胜在民风朴素。
這日傍晚,我们在一家小客栈歇下了。金镖头派人出去购置食物和用品。颜儿因为妊娠原因时常恶心呕吐,加上舟车劳顿,早早就睡下了。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别説月暇就是红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