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看着二哥惨白的脸,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是我,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认识了我,二哥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许他就可以像那些公子哥一样,吟吟诗,听听曲儿。然后遇到一个平凡的小姐和他结婚,生子,也不用像现在這样
摸着他的脸,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地流。
‘吁’马车停了,是一间破庙。
我们把他两摆放在稻草铺成的地上。我也顾不的世俗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帮大哥脱去了衣服。
“姐姐让我来吧。”晁儿见状要上来帮忙。
“晁儿不用了,二哥是为我受的伤,我想亲自帮他擦伤口。你还是去帮颜儿吧。”
我将手帕浸湿,小心翼翼地为二哥擦伤口。虽然很小心,可一碰到伤口,二哥的眉头就皱了皱。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每擦一处我的心就揪痛。這要是在平时我是连看都不敢看的。擦净后,我帮他撒上晁儿的药,再包扎起来。晁儿説二哥的伤虽然没伤到筋骨,但是留血过多,只要度过危险期,再静养十天半个月就没什么大碍。
我紧紧地握着二哥的手,夜里发现他发烧了。晁儿説這是好兆头,只要烧退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大哥的嘴唇干的没有血色,脸也通红通红,还不断地渗汗。我不断地拧干了手帕,放在他额前,以降低他的温度。二哥似乎在喃喃低语,神色很紧张,应该是做噩梦了。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婉儿,婉儿不要,不要,不要杀她”二哥一直重复着,梦境似乎很可怕,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婉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的心很痛,不禁泪如雨下,没想到二哥对我如此情深。
朦胧中却听见有人在呻吟,我警觉地醒来,发现原来我靠在了二哥身上睡着了,他吃痛地醒了。
“二哥!你醒了!”我连忙将手放在他额头。不烫!“太好了!烧也退了”,我很激动地抱住了二哥,“二哥!我以为,我以为你丢下我,不要我了,呜呜”説着我竟泪如泉涌,停也停不下。
面如白纸的二哥,虚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傻瓜!”
“二哥!你躺着,我给你去找吃的。”我连忙往外跑,却撞上了捧着干粮的晁儿。
“姐姐。”説着晁儿递给我几个。
“谢谢你,晁儿。”
我走到二哥旁边,半蹲,正欲喂他,二哥却问:“他是谁啊?”
“他啊?不告诉你!你得把病养好,我再和你慢慢説。”我逗趣地説。
二哥微笑着张嘴要我喂,吃完后还咂咂嘴:“我好幸福哦!”
“贫嘴!”我説着帮他擦了擦嘴。
“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楚公子和楚阳兄弟已经过了危险期,我们还是尽快赶到元山去吧。”
我望着双眼凹陷的颜儿点了点头,便扶着二哥上了马车。
晁儿坐在车夫的位子对着我们説:“你们忙了一宿,先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们。”
“可是你昨晚也守了一夜啊!”
“我没事,你们睡吧。”不容分説,晁儿驾着马车就赶路了。二哥又睡着了,像个婴孩微带笑容。见颜儿他们也睡了,我也闭上了眼。虽然忙了一夜,可却依然睡不着,脑袋里不断地浮现昨天那惊险的一幕,二哥和大哥的脸再次跃上心头。我实在是不懂自己的心啊。突然想起大哥给的那个锦囊,难道大哥也和电视里传奇人物一样还会未卜先知?我好奇地打开锦囊。有四张纸。呃?不是一般锦囊里都会放一张纸的吗?每张纸上都有序号标记。我拿起第一张:如遇刺,速至元山最大的钱庄找林芹。我又发现其中一张纸比别的都大,便打开看。是一首诗:秋风清,
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
寒鸦栖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