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年轻有为,反而更想要另谋出路。自从满清在江南的统治几乎被大明一扫而空之后,满清加强对江北的统治力度。以往督抚一级官员还多有汉人担任,满人一般担任地方的旗人将军之类的官员,以示监督之意。但是,自从汉族官员甚至不乏二三品大员接二连三的投诚,满清对于汉人的信任度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干脆将旗人跳上前台,所有外任的总督或者巡抚,都必须是满人,或者是上溯几代的包衣奴才出身。
表面上看,通过这些衷心的族人与老奴才们,加强了对地方的控制,减少了翻盘的风险,但是却无疑堵住了杜玉林们的上升之路,让汉族官员的离心倾向大大加强。
在陈玉林焦急的等待中,一个从上到下全身都黑的矮小身影,在管家的带领下,鬼鬼祟祟的进入杜玉林的小别墅。
杜玉林见到此人来了,松了一口气,却责备的说道,“怎么到现在才来?”
矮小身影自然是大明军情司的下属情报人员,名叫沈威,解释道,“现在福康安担任四川总督,市面上戒严了许多,之前根本无法进城,本人自然只能趁着夜深才能赶来。”
杜玉林压抑住自己的焦急,“我的意思是,你们从上次到现在,联系的间隔太长了,就不担心夜长梦多啊?”
沈威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的情报上传再回复,流程总归是要有的。一整套流程,经常都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不过,我们大明对于杜大人可是十分重视的,你看只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有回复了。”
杜玉林有些急切,“哦,大明既然对于本人比较重视,那许诺了什么职位给本官?”
沈威回答,“湖南巡抚。”
“为什么不是四川巡抚?”杜玉林疑问道。
沈威对杜玉林贪婪的嘴脸十分鄙视,眼角微抬,却很快隐藏了下来,解释道,“大人身居高位,应该明白此中的道理。”
杜玉林点头,“你倒是会说话,是这个理儿。”杜玉林觉得来自北京的儿化音十分有范,给人高人一等的感觉,只要有机会,就必然来个什么“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明对于成都有什么进攻计划吗?”
“有。即将清明节,城内再戒严,也必须让老百姓过个节日,到时候走亲访友络绎不绝,我们可以趁机行事。”
杜玉林颔首,“尔等顾虑的倒是周详。”
沈威补充道,“我们预计在节日当天晚上子时出兵。”
“嗯,我已经与守备西城门的绿营守备陈庆联系好了,那一段时间他正好戍守西城门,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
“陈庆稳妥吗?”沈威有些不放心。
杜玉林拍着胸脯,“绝无问题,他是一名普通的汉人,没什么后台,五十几岁的人了,还是一名守备,怎能甘心,我一说他就心动了,表示愿意投靠大明。”
沈威点头,“继续把握这些反正人员的动态”向外走去,身影慢慢为黑暗淹没。
杜玉林对于一个密探都敢以吩咐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十分不满,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却不敢表示出来,“等老子当了巡抚,看我怎么收拾你。”却没有想过,军情人员根本与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再记恨人家也不能懂人家分毫。
夜色已深,沈威走时已经是寅时,但是杜玉林却迟迟不能入睡。一会想到自己成就大事,主政一方,作威作福,好不得意;一会又是想到自己举事失败,惨遭凌迟,被吓得一激灵从床上跳起,倒是将已经入睡的小妾吓了个半死。
时间在杜玉林既快又慢的感觉中,终于到了清明节。
夜半时分,杜玉林亲自来到成都西城门,打算与陈庆一道,打开城门。杜玉林焦急的看着手腕上新买的手表,秒针在滴滴答答的响着,就如同杜玉林焦急的心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