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好消息!叔没事了!没事了!”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
“……啊?你咋知道的?”
“是不是因为李书计招供,没有把你招出来?”我把手机开了扬声器,扔在中控台上,不能养成一边打电话一边单手开车的坏习惯,如果出交通事故,比较麻烦,毕竟后备箱里有尸体。
“是啊,姓李那小子还挺仗义。”王副柿长笑道。
“管他屁事呀!还不是因为我们公子在暗中帮你。”宋媚儿撇嘴道,我皱眉瞪了她一眼,说出来,还叫暗中吗?
王副柿长在电话那头楞了一下:“啊?真是你干的?我听说老李交代完问题之后,就疯了。”
“王叔,不管是不是我干的,反正你肯定没事了,”我没有正面承认,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王叔,很快你就该扶正了。”
“扶正?别开玩笑了,老周干的好好的,我扶什么正啊,再说,即便老周调走,还有两个副柿长资历比我高,怎么也轮不到我嘛!”
“王叔,”宋媚儿也跟我叫王叔,“你说那两位,是不是贾副柿长跟钱副市长?”
“对啊,你怎么知道,呃……您是哪位?”王柿长小心地问。
“我是公子的手下呗——哦,公子就是陈洋嘛,王叔,你放心吧,那个贾忠诚副柿长跟钱不发副柿长,包括周永廉柿长在内,还有一个叫吴功德的副书计,很快都会被查的,他们都下台了,是不是就轮到你上位了呀?”宋媚儿笑道,昨晚交代问题,就是媚儿替李书计交代的,她拥有李书计的记忆,这几个盛京棺场里的大人物,她自然记得。
王清泉楞了好半天,才说:“真的?”
“王叔,这些是组织上决定的事儿,我们只是用排除法臆想,兴许组织上从其他地方调任呢,对吧?”我没把话说绝,组织上我可说不上话,因为王副柿长,包括上面提的那几位,都是布级干部,不归奉天省管,而是归更上层管。
“王叔,我还得求您个事儿。”我说。
“你说,你说,”王清泉何等人物,虽然我极力否认,他也应该能猜出真相,赶紧搭茬,“哦,对了,陈洋,昨晚是让我联系友谊宾馆吧,我这就联系。”
“不是这事儿,”我笑道,都入住了,还用你干嘛,“王叔,回龙岗殡仪馆,您有认识的人吗?”
“归我直管啊,当然认识了!”王清泉笑道。
“啊?你是管殡仪馆的啊?”宋媚儿皱眉,可能她觉得这个官儿,不好听,跟弼马温差不多。
“不是,我分管民政,殡仪馆归民政管。”王清泉和蔼地解释道,他应该也猜出来了,这个敢插话的女孩儿,绝非凡人。
“王叔,”我拿起手机,不让媚儿说话了,她啥都不懂,“帮我联系回龙岗殡仪馆,我正往那边走,要去火化三具无名尸体,我不想登记。”
“啊,这样啊……”王清泉想了想,“行,我跟那边打个招呼,说你们是龙组的同志,可以吗?”
“可以。”我说,龙组的身份,行事方便,谁都能冒充,但我们直接冒充的话,人家肯定不信,要查证件,可如果王副柿长打个招呼过去,对方非但不会怀疑我们,甚至还会以超规格盛情接待。
都说清官难做,这很正常,因为他们手中的权力太大了,普通人花几十万都未必能办成的事项,到了他们那里,可能也就是一张条子、一个电话的事儿,还算不上违规违法,如果因为办成了这个事儿,我去王叔家里拜访致谢,顺便送他点礼物啥的,也是人之常情,对吧?
正是这一个个的人之常情,让他们愈加地迷恋手中的权力,迷恋,会蒙蔽他们的双眼,有些不应该的“人之常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