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用力便抠出一大块,继续抠,很快,抠出深约十厘米的空腔,只剩外面的虾壳,我捏了捏,壳是软的,我用双手拢住,往掌心里挤,就像是包包子最后捏上开口那样,虾壳被挤压变形,有两处还折断了,直径立马减少了三分之二。
这是个办法,但光是用手抠太费力,我在水底摸来摸去,找到一块细长条的石头,长约三十厘米,前面是个铲形,用这个抠省力好多。
我抠掉二十厘米虾肉,捏扁二十厘米虾壳,用如此方式,反复掘进,很快就把锦鲤体外的那一截虾壳完全捏扁,继续挖,又挖了三十厘米之后,锦鲤身体的里面,够不着了。
如果这个时候,杨柳那把刀在该有多好啊。
无奈,我只得伸手进去,利用指甲和手指的力量,一点一点挖虾肉。
锦鲤似乎很疼,不时摇一摇尾巴,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我拍拍她的鱼头:“美女,忍着点,插在里面疼,动一动也疼,但拔出来之后,肯定就不疼了。”
这是我的经验,不要误会,是医学方面的经验,我遇到过好多奇葩的外伤患者,有被刀插的,有被羽毛球杆插的,还有被眼镜腿儿插的,还有被马桶瓷片插的。
无一例外,异物在体内的时候疼的吱哇乱叫,一旦将异物取出,就都不再叫了,这里面也有一定的心理作用,患者的潜意识中,认为拔出来就治好了,殊不知,有时候拔出来的那一瞬间,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安抚一会儿锦鲤,顺便歇一歇,之后我继续扣虾肉,直到手臂完全插进虾壳管道,肩膀顶住伸不进去,才停下来。
“忍着点啊,这回可能更疼。”我对锦鲤说,如果她有眼睑的话,可能就闭上眼睛等着被我折磨了,可惜她没有,只能带着恐惧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用池水洗了洗手,手上有大量虾的油脂,但我没完全洗掉,留下一点作为润滑剂,然后,我将双手从虾壳和锦鲤伤口的缝隙中,慢慢伸进去,把锦鲤疼的,尾巴掀起大量水花,好在她身体没有移动位置,我握紧虾壳,用力向里捏,咔擦,捏扁了一截儿,再往里面深,继续捏,咔嚓,咔嚓,一直到我双手伸不进去,方才作罢。
到了后期,锦鲤已经不在扑腾尾巴,好像昏了过去。
锦鲤体内将近一半的虾壳,都已被我捏扁,剩下的一半,直径很细,应该差不多了吧。
我双足墩地,握紧扁了的虾壳,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走你!”
噗!那条虾须,终于被我拔了出来!
力气使得太大,我抱着虾须,向后跌坐在地。
虾须拔出的瞬间,锦鲤的身体骤然缩小,变回人形,趴在水中,我赶紧起身,扔掉半截虾须,过去将李须儿扶起,她胸口有个洞,背后也有,但胸口洞的直径,只有小拇指那么粗,背后的更细,跟用牙签插过一样,血只从胸口伤处缓缓向外流淌,洇红了周边的水体。
李须儿昏过去了,我抱起她的娇躯,回到岸边,平放在干燥的地面上,俯身查看她的伤口里面。
很奇怪,按照人体的结构来讲,胸腔被前后刺穿,如果没有刺中心脏,就肯定会刺中两侧的肺部,因为心肺是紧紧排布在一起的,但我看李须儿的伤口里面,恰好是肺部和心脏中间的那道窄得不能再窄的缝隙,肺脏没有任何戳破流血的迹象,心脏也没事,这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这不科学啊!
既然肺部没损伤,而且还能上下起伏,正常呼吸,说明李须儿死不了,只能算是非要害器官的穿刺损伤,就像大腿上被戳进一根钉子,而钉子又避开了大动脉、静脉那样,只有少血毛细血管破裂出血,无碍的。
但为避免伤口感染,还是应该包扎一下,我上衣丢在皮皮虾身上了,李须儿的衣物还在岸边,我走过去,把她的白T恤和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