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刚过,雪又开始下的大了,漫天的雪花随风飞舞,密密麻麻的让人的視线都看不透十米以外的景物。
枝江县城里,匪首张威站在窗口望着天上的雪花,有点苦恼地叹口气。
身后的二首领孙成,手里捧着一只青玉茶盅悠闲地喝着香茶。
张威回过身子,走过去坐下说:“公苗,这场雪下的真不是时候,要是没有这场雪,咱们早就将附近几个县城都攻下来了。”
“兄长,我倒是觉得这场雪下的挺及时。这雪一下,我们是不能攻打附近的县城,可江陵的官军也没办法前来围剿我们啊!咱们正好可以呆在这里好好休整一下。”
“公苗此言差矣,江陵太守文聘可是位名将,他现在是无令不能出兵,要是刘表给了他出兵的命令,别说下雪,估计就是下刀子,他也还是会出兵的。”
孙成手指转动着杯子,无所谓地道:“那也不用怕,等他来了,咱们就再躲进山里去,他文聘还能带着官军跟着咱们满山跑不成。”
张威:“当山贼终非长久之计,我打算将声势再弄的大一些,让刘景升来招降咱们。这样你我兄弟也可以弄个将军或者太守当当。”
“我说兄长你为何放掉姓蔡那个家伙,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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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之中,枝江县城的北城门紧紧地关闭着,城头几个匪兵士卒怀里抱着长枪,窝在墙角避风处瑟瑟地发抖。城外的道路上,模模糊糊地可以看见,从漫天的雪花中走过来一队马车,有个眼尖的年轻的匪兵冲身边一位年长的匪兵喊道:“都伯,城外有人过来了。”
那个都伯伸头朝下面看了一眼,道:“妈的,肯定是哪一路兄弟抢劫得手,送金银财宝回来的。”
那伙人来到城门口,冲着城头大声喊:“上面都是死人吗?没看到爷们回来啦?快开门!”
都伯探出头问:“你们是哪一路的兄弟?说清楚了,才能开城门。”
城下的马车上,甘宁坐在张炯的身后,用手里的匕首捅了一下张炯:“该你了,不想死的话就放老实点。”
张炯冲着城头颤声地喊道:“是我,我是张炯,快开城门。”
都伯听见是张炯的声音,立刻下令下面的匪兵前去打开城门。
旁边一个匪兵觉得很奇怪:“张炯不是带着二千多人出去的吗?怎么就回来这几十号人。”
都伯:“肯定是先回来送抢劫的财宝,妈的,也不知道他们抢了多少,也没咱们的份。”
城门打开,甘宁指挥众人赶着马车走进城门里,突然,张炯跳下马车大声地叫道:“他们是官”。话还没说完,甘宁手里的匕首就唰地飞过去,直接插在他的咽喉。甘宁回手抽出双戟,大吼一声:“邓飞,你快去报信,苏杰,你带人将马车赶到一边去,其他人跟我杀!随后带着士卒朝城头杀去。”跟在身后的士卒们纷纷抽出藏在马车上的刀c枪。转身扑向城门两边的匪兵。
城头之上,那个都伯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吓得愣住了,清醒过来后,他慌忙地叫道:“快,快敲锣报警。”
魏延骑在马上,焦急地注视着前方,前面一里之外就是枝江县城,他在等待甘宁夺取城门的消息。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前方,从风雪之中冲过来一匹战马,马上的骑士高声喊道:“得手了。”
魏延一举大刀:“出击!”话音一落,他带着两百多骑兵箭一般地冲向前方。战马跑得飞快,很快就看见城门处正在激烈的撕杀的身影,魏延一马当先,带着骑兵冲过城门洞,奔向城里的街道,顺势就将一队赶过来增援的匪兵队伍冲跨。魏延也不停留,带着一队骑兵直奔县城的官衙。张胜则带着一队骑兵追杀城门四周的匪兵。
城头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