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琅環市的那晚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回放，在从山上滚下来的坟地里，我看见一个墓碑上，贴着一个女人的照片，带着旧上海时代味道的大沿儿礼帽，当时还感叹了句，挺漂亮。

    现在看来，真人远比照片漂亮很多，也艳丽很多。

    没等我多想，她尝了尝指尖的血，一脸深意的说道，“果然是好东西，怪不得章瑾茗会留你在身边。”

    她蹲下身，抬起我的脸，缓缓摩挲，“这样，从此以后，你跟着我，我帮你把你背上的宝贝拿下来，如何？”

    脸上的手仿佛是蛇在脸上爬，冰冷，阴险，我忍住心里的颤栗，问她：“代价呢？”

    她缓缓绽开笑容，仿若牡丹花，“每天让我喝你的血，放心，不会吸干你，会让你活着的。”

    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往后退，“不可能。”

    “那你就等着你背上的宝贝把你一点一点吞吃干净，它会先吃你的内脏，接着是你的肉体，最后是你的骨头，你放心，包括鲜血也会喝干净的，一点儿不浪费。”

    她缓缓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说道，语气平淡就像在说这道菜好吃，会把它吃完，连汤都会喝掉不浪费。

    她勾了勾手指，我没看明白什么意思，就看到原本在我背上沉睡的男孩已经醒了过来，飘到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笑得开心。

    她缓缓抚摸着孩子的头，手势爱怜。

    “乖，先在她背上玩一会儿，不要偷吃哦！”

    接着那小鬼又飞回我背上，轻飘飘的没有重量，我心里却仿佛压了万斤重。

    我不由扭头看向台下的黄毛，这就是他说的生意人？拿钱就行？

    这t就是个鬼窝，包括外面的街道以及街道上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不，也许外面那些人，也是她制作的小鬼。

    怪不得黄毛不让我吃那老婆婆的馄钝。

    黄毛看我看他，扭过头不和我对视。

    我心里咯噔一下，明白得靠我自己了。但是我自己身无长处，平时就靠着章瑾茗耀武扬威了，啥都不会。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等章瑾茗来救你？呵呵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惧怕的这些，和章瑾茗是一样的。”

    我抬起头看她笑的美艳，“什么意思？”

    她饶有兴趣的盯着我，艳红的唇瓣一开一合，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他也是鬼啊！”

    我心口紧了紧，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心里不是没怀疑过，只是心里的懦弱不愿意去想去承认。

    永远冰凉的皮肤，我以为的交流障碍，其实是别人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他所谓的障眼法，也是一样。

    可是，“那又如何？”

    起码他没害过我，给了我安定的生活。

    艳丽似火的女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意外。

    她哼笑一声，“真是天真。倘若没有我的指引，你早已经成为一抹亡魂，轮回转世了。”

    指引？她说的是山洞？是她推的我，是他让六子把我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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