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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堂不置理会,见满地躺着的人和马,却叹:“该留下几匹,供咱们骑乘。”

    突然一匹马嘶鸣跃起,项堂欢喜开颜,登步而出,一把拿住缰绳,身下沉坠,奋力拽住那匹惊马。

    其余数匹倒地横躺的马,皆是惊起,奔逃欲走。

    原来这些马并未受伤致命。

    项堂大呼:“师姐,你们还愣着干嘛,降伏一匹,日后行程也不至艰辛了。”

    应涴沦笑了笑,应声:“也好。”施展轻功,跃上一匹马背,双脚穿进马蹬,上翘回钩。

    那马几番奋力耸背摇甩,企图将她颠簸下来。

    可应涴沦定力极好,此方不成。那马稍事自然就被驯服了。

    应涴沦抚摸马儿,以作安抚,笑道:“从了我,以后定好好待你。”

    应天甫如法炮制也驯服了一匹。

    项堂还在跟马角力,马儿显露疲惫,他便跃上马背,对马臀拔剑轻挑,伤及皮毛。马惊悚嘶鸣,项堂横躺剑身再拍马臀,喝道:“再不顺从,我一剑宰了你。”

    那马最后前蹄扬起,仰天嘶鸣后,几番折腾,过后竟也被驯服了。

    项堂自觉得意,似得了极大的成就一般。

    应天甫面沉不欢,心想:“此子暴戾,又身负血海深仇。日后去了琼南涯海城,再受羽万雨为人行事的影响,那就更加堪忧。”

    其时羽万雨已故,现在除了在涯海城诸人知道,华夏内陆怕只有项堂一人知晓,众人或以其退隐了,或如应天甫一样以为他遵守承诺,回涯海城不出。

    要知道武当派以余崇道为首的一干人等,都是倾向赖家碧华庄的“倒阉派”,以羽万雨是曹汝贞“阉党”之流,都嗤之以鼻,厌恶异常。

    事过多年,当朝此时早已新皇即位,铲除阉党已成十多年前的故事了。而武当上下对羽万雨还是持以成见。

    应天甫哼声不语,乘骑在前。

    应涴沦看出父亲所想,本与项堂并驾齐驱,便劝说道:“师弟,父亲毫无犹豫,便受了师叔临终托孤,但你若念咱们的好,就不应再给行路添难。此去琼南路途遥远,即使有乘骑,抵达也绝非日之工。”

    项堂面露沉闷,或许谁在他面前提及宝剑有关之事,他就很是不快。他也猜到应涴沦就是想劝他交出宝剑。

    见应涴沦始终露着笑颜,似幽兰宜人,又对他说:“师弟,听师姐一回,难道你还以为我们真是要算计,知道所藏后,私吞了”

    “我本就知道宝剑并无藏密。”项堂终于开口打断应涴沦,略有些神伤情郁,“可师姐你想过吗?我父亲,就这样离我而去,什么也没有留下。我打小无母,如今身边再无至亲,那把剑算是我父亲生前遗物。师姐你是好人,能给我留点对父亲的念想,就不要再苦苦相逼了,好吗?”

    应天甫听了此番对话,黯然神伤,纵然一声叹息,心道:“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此子身世可怜啊。”

    应涴沦本欲说服,可听了这番话,情陷两难,不知道还能再劝说什么了。

    项堂却继续说道:“再说了,如是师姐所言,我武当本就配合碧华庄设下此局,便是受人之托,当尽忠执事。何况这近二十年间,腥风血雨,枉死无数,我既已受其深害,就不应再殃及别人。”

    应天甫立时刮目相待,笑了开颜,说道:“师侄,真是大仁无畏啊。我错看你了。”

    项堂道:“不是经过几日同甘共苦,出生入死。我不会给你们交这个底。”

    应涴沦说道:“好罢,那我们一起成就这份大仁吧。”说时却注视着项堂,她比父亲的心眼多,前番杀邢继昌时,项堂义正言辞,然而表露出来却非所言。

    这会儿项堂说话时,面无表情,不阴不阳,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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