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几欲癫狂c真想把这房车给点了当炮仗炸瞎自己的是,那个贼兮兮的土著,居然真还凑上去握了,不仅是握了,还握住了!
一瞬间,奥利弗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呼吸有点困难,如果说之前他对袁野只是单纯的不顺眼瞧不起的话,那么此刻,他算是恨之入骨了!
你那破手早上起来到现在洗过没,刚才摸过什么,又扣过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一个土著持证人,命贱如蚁,仗着不怕辐射天天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浪过来浪过去的,沾了多少病毒辐射物,居然直接接触乔大小姐那毫无瑕疵的香喷喷的玉手,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上帝!我的心好痛!
一路上,所有人都想象过所谓尸山,该会是什么样子。
考古队的小年轻们叽叽喳喳讨论着,这山上到底会堆有多少尸骨,会是什么形状放置,会有多恐怖
但等它慢慢出现在视野里,还是被震撼到完全失语。
因为,它真的就是完全由一头头巨兽的残躯断肢所随意堆放起来的一座“尸体之山”。
最重要的是,这些残躯因为年代都偏久远,身体硅基比例较大,坚若磐石基本无法利用,所以保存相对完整,很多看起来依然很鲜活。
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淋,增加了说不出的古朴沧桑,淡淡灰褐的酸霭笼罩其间。
迷蒙之间,尽是狰狞。
就像是来到了神话传说中的万兽陵园。
考古小队的那辆房车上,一直是车队四辆车里最热闹的。
但自尸山进入视野,常达半个小时内,除了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心跳,没人说过一句话。
奥利弗也完全忘记了对袁野的诅咒和敌意,忘记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流利汉话,满头大汗,两股战战,双手攥着脖子里悬挂的十字架,双目紧闭,下意识的祭出母语,叽里咕噜的念念有词。
车队在距离山脚大概一公里的地方停下。
作为向导,袁野的车全程都在车队的当头位置,他跳下车来,忍着心悸,抬头打量眼前的尸山。
这无形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大了。
他自己算是自小就跟怪兽尸体打交道的人,绝对的专业人士,按说早就习以为常,但此刻隔着一公里的距离,也是心脏微悸,面色发白。
更何况是其他人。
停下许久,后面三辆车上,都没人下来。最后第一个下车的,居然还是坐在骁龙里的乔惜君。
不过她此时全副武装,穿上了一套线条感很强的玫瑰金色体甲。这款体甲不如英东拳馆的六台古董机高,高度还不足一米九。
但外部壳体看起来就如原生般,几乎就是一个整体,肉眼很难发现任何工业接缝。
一看就是高档定制货。
然后兴许是见队长都下来了,其他人不好意思再躲着,才陆陆续续从房车下来。
车上隔着玻璃一种感觉,下来直面那种气息和威压又是一种感觉,尽管大家下来后就躲在房车一侧,还是有三个人又抽,又吐,根本无法站稳。
剩下几位像奥利弗一样也穿上体甲的,还稍微好些。但也不敢靠近。
整个队伍中要说最淡定的,还要数袁冬。
这一路走来,她都很安静,看看书,做做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车里。很难得见她主动下车的时候。
她也打量了尸山几眼,眼神在山脚处一个冷柜车大小的五爪兽脚上稍微听顿了下,然后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袁野身旁。
跟他肩并肩。
好在,虽然此处威压太过强烈,几乎能对人的神经和心理产生实质伤害,但这么多年下来,那些一路上最烦人的肤屑粒子含量倒是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