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杰点头如鸡啄米似的说：是啊是啊，您看我这腿，这不就是当领导的代价了。

    “嗯！你想做老百姓？不想当领导，好！”书记说完将指间抽剩的烟头在烟灰缸里使劲捻灭了残留的火星：行，我现在就撤了你sj乡c大队第六生产队的副队长职务，小王！马上将我刚才的话草拟公函！即日盖章生效！

    陈志杰一听书记的话，一颗心“咯噔”一跳，知道势头不对了，他赶忙对书记陪笑脸说：不不不，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陈志杰还想往下说，书记一拍面前的办公桌倏地站起来怒火中烧地用食指远远地指着陈志杰批评说：你的意思是什么？是这些年来你想方设法不择手段没取代到陈清的生产队队长位置？还是这次你聚群众闹事不够到位，不够报陈清没将你纳入生产队队长候选提名这一箭之仇？是不是？

    公社书记声色俱厉。

    陈志杰急忙结结巴巴地替自己辩解说：不，不是，书记！我的意思是，是，是我为了群众。

    “胡扯！你为了群众！”书记继而改用食指敲着桌面：说得冠冕堂皇，你陈志杰几时为过群众了？从陈清提你当生产队的副队长起，你一直在背后拉拢群众势力，帷幄运筹怎样当上sj公社c大队第六生产队的队长职务。

    “我没有，我那是跟群众打成一片，”陈志杰狡辩着：我是向群众寻求与学习生产队生产过程中的经验，从而使我自己思想进步和实践想出更多更新的有利于生产队生产的方法与点子。

    “还在狡辩！几年前就有群众向我汇报了你所作所为。”书记点名点姓的说出了陈志杰自以为是心腹的群众却背后出卖了他的人的名字，陈志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沉默了。

    “这些年你在生产过程中出的那些新点子，你以为你就够格当生产队的队长了？就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你，你的那些新点子也只是皮毛，我跟陈清在背后不知修改了多少次才有你那点成绩，你为群众？我看你为群众是假！报复陈清是真！”书记直截了当的。

    “我，”陈志杰欲言又止，陈志杰终于知道自己这些年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了，也陡然间清醒了。

    陈志杰清醒了原来他这些年的业绩都是书记跟陈清在背后栽培与扶植出来的，公社老书记跟他一样也是高中毕业生，怪不得陈清能将他陈志杰这些年提出来的意见与建议消化与吸收，原来公社书记在背后点拨陈清。

    陈志杰羞愧难当，心服口服地低垂着头。

    “你那点心思c大队的群众不知道，我跟陈清以及我们公社的领导个个心里明镜似的，你这次聚群众闹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这点胸襟那有资格当领导？我都不知当初陈清怎么会提拔了你当生产队的副队长？你还想替换陈清，喝水都不忘挖井人！你就是这样报恩陈清的？”书记看陈志杰态度的转变语气放柔和了一点。

    陈志杰一张脸羞愧得面红耳赤，稍后，书记话一落音，陈志杰就没了底气地，也不敢正视书记的眼睛说：书记！我错了，我以后改，就是，就是您看我的生产队副队长的职务能不能不要，不要。

    陈志杰撤了两个字说不出口，因为这两个字就像鱼刺一样哽在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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