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这些士卒以后,守将暗暗想到:“刘将军乃是一军主帅,如今中计被围,吾决不能坐视不理。”
念及于此,阆中守将当即下令召集城中兵马,只留下五百人守城,而后亲自带着其余一千五百人往城外杀去,准备救援刘辟。
阆中守将在黑夜中领军前行,大军行了将近二十里,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喊马嘶的声音,当即派人前去侦查。
没过多久,便有斥候过来禀报:“将军,前面兵马打得乃是‘刘’字大旗,吾亲自上前打探以后,已经确定他们乃是刘辟将军率领的人马。”
阆中守将闻言大喜,说道:“看来刘辟将军已经突围出来了。”
说完话之后,他就领着一队亲兵,想要前去面见刘辟。
却说刘辟昏迷以后,被副将护着撤退,一路收拢溃败的兵马,再加上原来的溃兵,又聚集了六千之众。
大军马不停蹄往阆中城赶去,刘辟伤口已经在路上被包扎过了,他本人亦是刚刚醒来。
大军距离阆中还有二十里路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阆中守将听闻将军被围,已经率领一千五百人杀了过来。”
“得知将军突围以后,阆中守将要来面见将军。”
听见这人的报告,刘辟脸色忽然大变,喝道:“快叫他过来!”
阆中守将全副武装来到刘辟面前,向刘辟行礼,却被刘辟粗暴打断了:“谁让你领兵出城?”
阆中守将闻言一愣,而后就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刘辟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扼腕叹息道:“孝德领兵前去救我,若果真有溃兵,他们不会不知道吾已经突围的事情。”
“进城的那些溃兵,他们却没有提起孝德,可见这些人一定有问题。若吾所料不差,现在阆中可能已经失守了。”
阆中守将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急忙跪在地上请罪。
刘辟没有责怪他,只是下令大军快点往前行军,希望益州军现在还没有攻下阆中。
大军刚刚往前行了十里路程,就碰到了一百多城中溃兵,他们哭着说道:“将军刚刚领兵离开,刘璝忽然就率领许多益州兵攻打城池。”
“城内只有五百守军,再加上城中百姓与益州军里应外合,城池很快就失守了。我等拼命厮杀,这才侥幸逃得性命!”
阆中守将闻言,再无一丝侥幸心理。
他拔出腰中佩剑架在脖子上面,说道:“若非吾判断错误,阆中也不会失手,吾愧对将军,愧对主公!”
话毕,他猛然划拉着利剑,自刎而死。
刘辟想要阻拦,奈何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痛心的看着死去的阆中守将。
擦掉眼中泪水,刘辟让人挑选了一个有利地形,开始安营扎寨,而后就派人探听江武的消息。
营寨尚未安扎完毕,江武副将就已经领着三千多兵马,与刘辟汇合在一起。
待刘辟得知江武追击张任的时候中伏,领兵断后凶多吉少之时,险些再次昏迷了过去。
他悲切的说道:“若非我之缘故,又怎会让孝德落到此等田地?”
现在的刘辟,心中无比懊悔、痛苦。
可他终究还是强行打起精神,忍者身上的伤痛,开始巡视营寨,鼓舞士气。
忙活了大半夜,刘辟只感觉头晕目眩,在江武副将再三劝谏之下,方才回到营帐之内休息。
可是无论如何,刘辟都没有办法睡着。
“徐将军交给我了两万精锐,可现在只剩下了七千余人;孝德率领的五千士卒,也只剩下三千人马。”
“两万五千关中精锐,此时居然只留下一万残兵败将,我如何向徐将军、向主公交代?”
越想越觉得痛苦,他恨不能起来拔剑自刎,可是刘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死,还要带领这些士卒活下去。
若是他再有个三长两短,失去主帅的这些溃兵,在缺乏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