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将其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了。
说到底,甘宁是个爱慕虚荣,却不贪恋钱财之人。
只要陈旭能够认同他的能力,甘宁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并且,那些随他攻破永安的士卒,也得到了应有的赏赐,甘宁还要奢求什么呢?
处理完甘宁的事情以后,陈旭就开始与众人商讨,攻略关中之事。
沉吟半晌,陈旭忽然说道:“兴霸攻破永安县城已经有些时日,按理来讲,蒲子县城的西凉军,早就应该兵临城了下才对。”
“可是,为何直到今日,蒲子县城那边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蒲子距离永安,只有三日路程。若是蒲子守将,果真想要救援永安,恐怕早就带兵来到永安城下了。
陈旭刚刚说完话,李儒就笑道:“如今长安城李傕、郭汜、樊稠、张济互相攻伐。关中其余郡县的守将,大多也都与这四人有所关系。”
“以我观之,蒲子县城的守将,在长安局势尚未明了之前,还处于观望的状态。他绝不可能为了永安县城,而折损自己的实力。”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西凉军诸将,自从董卓死后,就成为了一个比较特异的存在。他们名义上乃是归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管辖。
然而,这些人更像是一个个小小的军阀。若是李傕四人能够团结一致,他们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但是现在,四人相互攻伐,这些人心中,自然就会有其他的想法。
现在这些人面前,有几种选择:或是帮助长安城中的一方,或是按兵不动静待结果,甚至是率领全军投奔其余诸侯。
不管他们怎么选择,长安城中的四人,都没有余力进行干涉。
贾诩捋了捋胡须,却是忽然说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初驻守蒲子的守将乃是何人?”
陈旭一愣,才想起了当初,并州攻打司隶的中路大军全军覆没以后。樊稠带上装着杨奉尸体的棺木,以及一道圣旨,出使并州的事情。
皱了皱眉头,陈旭疑惑的问道:“文和为什么突然问起此事?”
贾诩笑了一下,道:“当初可是樊稠驻守蒲子,使得并州军寸步未进。纵然日后他离开了蒲子县城,那个位置的守将,仍旧是樊稠的亲信。”
“至于永安守将,虽然算不上是李傕的亲信,但是相比而言,永安守将仍旧比较亲近李傕。”
“如今,李傕与樊稠杀得难舍难分,身为樊稠亲信的蒲子守将,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救援永安?”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陈旭亦是点了点头,觉得贾诩说得非常有理。毕竟,他出身西凉,对于西凉军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知之甚详。
李儒虽然也出身西凉军,然而,李傕、郭汜掌权以后,他并没有为西凉军效力过。
因此,李儒对于西凉军后来的布防,以及诸将之间的关系,自然并不知晓。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一开始才推测失误。
当然,李儒的推论也并非没有道理。关中诸多郡县之中,是李傕四人亲信之人,毕竟乃是少数。
其余将领,他们肯定就如同李儒猜测的那样,怀着别样的心思。
陈旭扯了一扯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说道:“依靠水军从汾水运输粮草,并非长久之计。”
“只有先拿下蒲子县城,打通并州与关中的通道,我等才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啊。”
吕布听出了陈旭的言下之意,急忙说道:“我只需带领五千匈奴骑兵,就可以拿下蒲子县城。”
看到吕布请战,甘宁又岂会无动于衷?他出班说道:“末将只需三千骑兵,就可以拿下蒲子县城。”
吕布闻言,顿时大怒,说道:“我只需两千兵马即可!”
甘宁脖子一梗,毫不退让的说到:“末将只需一千五百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