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己统帅黄巾军,某何惧之有?”
陈旭说道这里,满脸傲然。
郡中众人,却是一脸不解,仅仅见过一面,他们却是不知,陈旭从哪里看出卜己非领军之才。
国相遂问道:“文昭何以看出卜己此人,并非领军之才?”
“如今将至午时,黄巾军奔袭半日,卜己不顾士卒疲劳,不曾埋锅造饭,就敢进犯濮阳。以疲惫之师攻城,此乃兵家大忌,可见此人不通兵事。”
“王延素有谋略,熟读兵书,不会不知这些,卜己来犯之前王延必曾相劝,然卜己却不纳忠言,仍然领兵前来,可见此人刚愎自用。”
“兵临城下,未曾‘交’战便擅自退兵,军令反复无常,贼军必定士气大降。”
陈旭说的有理有据,郡国官吏闻言亦是点头。对于陈旭有如此强的‘洞’察力,他们脸上都有惊奇之‘色’。
不顾众人脸上的惊奇之‘色’,陈旭继续说道:“贼军退二十里下寨,待其安营扎寨完毕,已然将近子时。”
“黄巾兵卒奔袭两日,身心疲惫,防备必然松懈,我军偷营,纵不能一战功成,亦可大挫敌军士气。”
“今日月初,月亮不圆,然天气晴朗,待晚上星宿升起,正是偷营的好天气。”
郡中官吏虽然不懂兵事,但是陈旭分析得如此透彻,他们顿时信心满满,希望陈旭能够一举大败黄巾军,都出言道:“文昭若能劫营成功,必是大功一件!”
黄巾军大营,待安营扎寨毕,果真已经到了子时。卜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满脸疲倦之‘色’,随便吩咐了一声,就要进帐休息。
王延排开众人,向卜己施了一礼,而后说道:“渠帅,陈旭此人不容小觑。而今我军初来乍到,士卒疲惫,若官兵前来劫营,却是如何是好?”
“还请渠帅下令,让三军将士兵器不离手,甲胄不离身,并且广派斥候前去巡夜,防止陈旭偷营。”
卜己真的十分疲倦了,又打了一个大哈欠,不耐烦地说道:“你今日用了离间计,陈旭与郡中官吏必定离心,他如今自顾不暇,如何会来劫营?”
“可是”
王延还要继续说话,就被卜己打断。
“士卒们奔袭两日,人困马乏,我视众人为我兄弟,若是和衣而睡,怎会休息得好?”
“况且据斥候来报,我等退兵之后,城墙上就有些‘骚’动,居然还夹杂着喊杀声。我料定你的离间计成功,陈旭已经被郡国兵拿下。你且退去,休要再言。”
王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退下了,毕竟敌军偷营之事他也只是猜测,若是自己执意劝谏,必定惹得主帅不喜。
想到斥候说起的濮阳‘骚’‘乱’,王延微微安心,但愿陈旭已经被郡国兵拿下了吧,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身本事。
王延本是王莽后人,王莽‘弄’权之时,虽然权倾朝野,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他将自己一个小妾生出的幼子,派人送到现在的王家村。然后让心腹将这个小儿子抚养‘成’人,并教他知识。
后来王莽被满‘门’抄斩,只留下这一条血脉在世上,王莽的幼子知道自己身世后,立下规矩,但凡王氏子孙,世代不得为大汉官吏。
这也是为何王家子弟宁愿过着清贫的生活,也不出仕的原因了。
当然,王家村大多数人都不是王莽后人,就连王莽幼子的后代,也不是全部知道此事,只有王氏的嫡长子,才有资格知道。
但是王延此人‘胸’怀大志,希望自己能够出将入相,奈何有祖宗遗训,他不得不遵守。见到黄巾起义爆发以后,他就投身黄巾,希望能够一展才学。
历史上皇甫嵩剿灭‘波’才以后,挥兵北上,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