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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夫食‘妇’。’”

    “相比而言,你如今所见到的事情,又何值一提?”

    “这些事情我都亲眼看过,初时我亦如同你这般,想要去改变什么。然而,一次次的失败,让我感到绝望与麻木。”

    陈旭闻言,呆立当场。

    典韦亦是不语,他亦出生贫寒,见过的事情却远比陈旭多,虽然同情这些百姓,但更多的却是先想到自己该如何生活下去。

    桥玄看着陈旭,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你,帮不了他们什么。而且不要忘了,我传你兵法,是希望你能驰骋沙场,安邦定国。”

    “你的心‘乱’了,这样却是不行。”

    “为将者,切不能有此‘妇’人之仁。若为一军主帅,可以‘仁’,却不能‘慈’。孰不知‘慈不掌兵’?”

    “以后你的敌人,‘乱’民c盗匪c叛‘乱’,都可能会有,对于他们,只有弓箭与长矛,死亡与鲜血,才能成就自己的辉煌。”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战之故,牺牲在所难免。届时,被牺牲的甚至不是这些素不相识的百姓,而是与你朝夕相伴的将士,此事汝当谨记。”

    桥玄觉得陈旭各个方面都很不错,只是太过单纯,有些‘妇’人之仁。

    而这些,正是为将者的大忌。

    桥玄岔开话题,陈旭仍不放弃,继续追问着:“某虽是一介平民,却也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然,豪强c官吏良田c钱财不计其数,百姓却流离失所c食不果腹,却是为何?”

    桥玄昏‘花’的老眼之中,隐晦的‘射’出两道‘精’芒,却不答话,只是颤巍巍的向屋中走去。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唱着歌谣,桥玄走到‘门’口,他回头轻轻地叹道:“根已烂,叶已枯,大厦将倾矣。为今之计,不破而不立,‘欲’救民于水火,唯有先大破之。”

    桥玄‘精’通《易》,会一些相术,当初他见到曹‘操’时,就看出他不是池中之物,如今见到陈旭,却感觉他身上似乎有一层‘迷’雾,令人无法琢磨。

    不知为何,桥玄见到陈旭之后,似乎有一种感觉:这个时代,或许会因陈旭而有所改变。所以才在‘门’口说出了那一番话来。

    “不破不立,不破不立。”

    陈旭低声呢喃着,而后扔掉手中的长枪,离开桥府,在集市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集市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流民经过官府的驱逐也变得很少。街道上,偶尔还有一对穿着简陋铠甲的郡国兵,懒散地巡逻着。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陈旭走着走着,突然又听到这个歌谣,其中还夹着一些怒骂,使得他好奇心大作。

    他转过一条街道,来到睢阳城的一条主干路上,只见八个差役,每两人押着一个头带木枷的犯人在街上游行,唱着民谣之人正是一个年轻犯人。

    差役拿着一个皮鞭,‘抽’了那个年轻犯人一下,恶狠狠地骂道:“我呸,行骗到太守大人这来里来了,真是不知死活,被抓到街上游行,居然还敢妖言‘惑’众。”

    差役‘抽’了一鞭,还不解气,骂了几句之后,又踢了犯人几脚。

    旁边一位年龄稍长的犯人,连忙哀求差役:“官爷,他年龄还小,还请官爷不要跟他计较。”

    话毕,这位犯人又呵斥那个年轻人道:“出来游街就好好表现,胡‘乱’唱什么歌谣?”

    差役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不屑的说道:“你这个老‘混’蛋,拿自己儿子来骗取赏钱,真不要脸,他在大街上还敢妖言‘惑’纵,就是你这厮没有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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