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势也,敌方有变,我亦当随之应变。固守既定方略,乃兵家之大忌也。”
上将军王贲幽幽一叹,到道:“为此,秦楚大决之机已经不期然到来。事到如今,大秦已经退无可退,唯以大勇应战,决而胜之,方可图得大业。”
这一刻,太尉尉缭与上将军王贲的意见惊人的一致,那便是以大秦之力,与西楚霸王项羽决一死战。
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西楚稳稳的占据颍川郡,毕竟颍川郡一旦让西楚连成一片,将会让大秦东出路断。
心中念头闪烁,默然良久之后,胡亥哈哈大笑:“上将军与太尉之言,与朕不谋而合也!”
随及胡亥一摆手,道:“中车府令,宣读朕的诏书。”
“是!”点头答应一声,韩谈捧出一卷竹简,举过头顶,对着胡亥肃然一躬,随及朝向了上将军王贲与太尉尉缭。
与此同时,王贲与尉缭对视一眼,纷纷起身肃然一躬,静候秦帝诏书。
中车府令将诏书展开,高声念道:“秦帝帝命:对西楚战事,悉听通武候王贲全权谋划调遣,治栗内史辅之粮草辎重。”
“授王贲举国兵符并朕之佩剑天问,得拒帝命行事!秦二世五年九月。”
这一刻,偌大大厅之中一片肃穆。没有丝毫多余的声音,通武候王贲的嘴角一阵抽搐,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尉缭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惊讶得眼睛直棱棱看着胡亥不说话了。如此诏书,简直就是将整个大秦帝国交给了王贲。
天问剑乃始皇帝的佩剑,在大秦帝国之中意义重大,有先斩后奏之威力。更是如今二世皇帝的佩剑,可谓是天问剑在,如朕亲临。
天问剑授于王贲,尉缭虽然吃惊,却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在临战上将军受生杀大权,本是通例。
真正让他吃惊的则是,那举国兵符与得拒帝命行事。
这意味着,通武候王贲拥有全权调动举国兵马且可以不听帝命!
放眼天下,天下何曾有过如此君王书令,也只有当初秦昭襄王时,秦赵之间长平大决战之时,秦昭襄王对大秦战神武安君白起如此过。
心中念头闪烁,王贲一时间想到了许多。
片刻之后,王贲终于冷静下来,他对着胡亥深深一躬:“臣,敢请陛下收回举国兵符与得拒帝命,臣唯求权衡进退而已。”
通武候王贲的回答,与当年的武安君白起一样,两个人都是绝世智者,自然清楚举国之兵与得拒帝命,对于一国之君的影响。
而这样做,必然会导致通武候王贲遭人嫉妒,中伤。
尉缭年长,比胡亥与王贲更清楚这其中的危害,略一思忖,道:“臣亦此意,若是通武候陷于非议,于国不利也。”
太尉尉缭年纪大了,早已经失去了争雄之心。更何况他与通武候王贲相熟,与王翦为友,自然不愿看到王贲仕途坎坷。
毕竟相对于其他人,如今的通武候王贲,已经足够优秀,足够位高权重了!
过犹不及,物极必反!
这个道理,不管是通武候王贲还是太尉尉缭都心知肚明。
“呼……”
半响之后,胡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通武候王贲与太尉尉缭,悠悠一笑,道:“通武候,你与乃父,与秦谁之功劳大?”
闻言,王贲根本来不及思索,对着胡亥肃然一躬,道:“臣不及父!”
深深看了一眼王贲,胡亥,道:“王翦乃战国四大名将之一,在大秦帝国赫赫战功仅次于武安君白起。”
“破邯郸,消灭燕、赵,大破项燕,攻灭楚国,南征百越,论战功你确实不如武成候!”
说罢,胡亥肃然,道:“既然大秦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