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鲫低眼看向莲,明明他的内心是十分不愿意的,但他还是强迫着自己稍稍地抿出了一丝笑容:“好吧,如果天尊自由分寸,那么在下也恭敬不如从命。”说完霜鲫就凝气聚神,白色的雾气在他的身前凝聚成一团红色的结晶。只见那块红晶散发出的光芒越来越亮,温度也越来越高,最后不得不又用寒气将其压制住。
“喏,炎殇。”霜鲫双手递给师父。
“多谢。”师父接过炎殇,将它托起。随后把莲给撑起来,将炎殇剧毒注入莲的伤口里。(暗寒的毒是可以阻止伤口愈合,就是再怎么包扎也没有用)
炎殇在接触到莲的一刻立马钻了进去,瞬间产生了反应。
火焰灵气旋绕在莲的周身,本是木系灵气的他自然是承受不了。暗寒的毒遇上了炎殇,立马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都立刻肆虐地撕咬起了的躯体。
莲是早就疼晕过去的,根本感觉不到。他唯一还能体会到的就是身体就像是坠入了冰中一样,很冷。
模模糊糊能看到两个人影,一个白,一个黑。黑白无常?不可能吧,修仙者去世至少会被存在两界被黑白无常抓了去地府,着实有些不可能。——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和权利。修仙者只要有一点修为的,都可以将他们全部绞成肉酱,他们还哪敢来明目张胆地抓修仙者
莲迷迷糊糊地想着,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是师父和白驹脊。他的身体还是不太听使唤,沉重又冰凉。他躺在那重锦彩布,明明是最舒服的地方,却异常地磕人。
白驹脊和师父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师父转头看向莲,邃蓝色的眸子带着一丝诡异的光芒。他把袖子又拉起来,伸手探了探莲的额头,感到莲的体温已经回复正常后,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是该好好休息下了
莲的眼皮子又渐渐沉沉地搭了下来。他平平稳稳地躺着,似乎是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夕鲫不知何时就坐在了他的旁边,头一低一抬的,应该是彻夜未眠了。
“呜c哇”夕鲫伸了个懒腰,耳鳍抖动了两下。“恩人,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我还要带你去看看远乡有多么美丽”夕鲫手托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他是在担心莲还是没睡醒。
“快了。”师父走进来,看见这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心里竟有些羡慕。
“可是都已经过去五日了恩人怎么连动都不动一下?”
“以毒攻毒可是下策,没有那么容易恢复。”师父看了一眼夕鲫,又道:“而且炎殇又不是灵丹妙药,难道涂上去就会立马起效?”
“以毒攻毒?!”夕鲫立马跳了起来。师父一直瞒着他,没有告诉他炎殇其实是用来抵除暗寒毒的。以毒攻毒,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师父看见夕鲫一副惊诧的样子,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
“可是,这样做如果失败那恩人岂不是死定了!师尊怎么能如此狠心,下得了这种主意!”
“你果然见识太少了。”师父轻蔑地说道:“凤凰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涅槃,至今只有小些的雏凤留存于世,它们连心智都还未修出,要让它们流泪岂不是无稽之谈?麒麟又乃灵兽,维持着天地生灵的生老病死,除了天帝,没有人能有这个资格取下它的片甲麟角。你觉得让堂堂天帝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牺牲一头上古神兽,众仙会同意吗?南方海域——蓬莱仙岛,当时就是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带着莲去那里才让他受此重伤,此刻那里还有千万妖兵魔将在那里徘徊,若是我唐突地去那里取紫晶,到时肯定还会连累数千百万的无辜生灵,要是为了一人而连累所有人,那我也宁愿不救他。”
“”师父的语气咄咄逼人,让夕鲫无法反驳。的确,大家只能以大局为重,这是从古至今都未改变的事实。可是他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