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逢变不惊,伸手一抄已抓住一根树枝,二人就此吊在那里。向下望去,只觉脚底枝繁叶茂,瞧不见山涧到底有多深。抬头上望,亦是如此。当真是进退维谷。
莫流云只觉耳畔生风,脸上被树枝刮的火辣辣的疼,微微睁开双眼但觉身子在急速下坠,蓦的想起当日在摘星被老贼婆一掌打落山崖的情形。当即“啊呀”一声大叫,瞬间清醒过来。这一惊慌,双手一软瞬间向下滑了几尺。
紫衫女子立时察觉,一声大叫:“快抱紧了。”莫流云危及之中犹如碰到一根救命稻草,双手又复牢牢抱住,只觉双手环抱之处软绵绵的富有弹性。说也凑巧,双手竟不偏不倚环抱在紫衫女子的胸脯之上。
紫衫女子“嘤咛”一声,大羞之下一张脸顿时红彤彤的,厉声喝道:“小子无礼。”莫流云瞬间也想起了什么,双手下意识松开。如此一来,身子又是急速下坠。紫衫女子见状,提一口气又是俯冲而下。片刻间,莫流云只觉又被一团软软的东西兜住,这才止住了下坠之势,顿时惊魂甫定,跟着紫衫女子也跃了下来。
二人低头一瞧,只见下面是一张网。这网竟为金刚蚕丝编制,以防被人割断逃脱,显然是有人故意布置在此。那网张力有限,二人刚一坠入重心一变,便向中央凹陷处滚落,二人又被兜成了一个人,紧紧地叠在一块。
此时莫流云已是酒意全无,当即提气想要一跃而出。哪知,微一提气便觉丹田中空空如也,一身内力真气竟不知所终。这一惊当真犹如五雷轰顶,非同小可,胸口就像是被一记大锤狠狠敲打着,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半晌喘不过气来。
他运气再三,仍是如此,不由得脸色苍白,一时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喃喃自语道:“不会,不会,世上怎会有这等事?世上怎会有这等事?”犹如失了魂一般。
紫衫女子见状有异,忙问道:“怎的?”莫流云直如没有听见她说话一般,仍是双目发呆,喃喃自语。紫衫女子提高了嗓音又说道:“小子,怎么?”莫流云这才回过神来,如实说了。
紫衫女子也是吃了一惊,秀眉微蹙,微一沉吟便已猜出七八分,道:“定是与你所饮的酒水有关。”莫流云这才惊觉,只恨的咬牙切齿,道:“定是这样。”
二人只说了两句话,那网忽然收摆,向一侧的山壁间移去。莫流云道:“此地甚是邪门,姑娘速速离去。一热逃脱总好过二人被捕。”紫衫女子当机立断,说道:“也好,三天之内必救你出去。”
说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纵身已离网向枝叶间窜去,不一会功夫便没了踪影。莫流云忽而想起一事,又大声叫道:“适才那女子便是姑娘要寻的玉面夫人。”他内力尽失,此时无异于废人一般,声音虽然喊出,但无法远远的传送出去,也不知那紫衫女子听见没有。
他慢慢镇定下来,向下望去,只见一片乌沉沉的枝叶不知有多深。回头,见山壁间出现了一处洞口,网不断向洞口里面收去。他此时杀机顿起,但网一入洞,便觉一双手已重重戳中了身上七处大穴,就连那出手之人面貌尚没看清,眼前一黑已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虽是在昏迷之中,莫流云下意识中也不知如何生出一股力量,忽而一跃而起,坐起身来。只觉满脸发烫汗流不断,想要伸手擦拭,也是不能。显然被封的穴道还没有解开。
又觉一颗心怦怦乱跳,头昏脑涨,脑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炸裂开来,全身仿佛都已经被抽去了骨头,软嗒嗒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微一提气,丹田中仍是空荡荡的,受制的穴道依然没有解开,脸上不禁满是沮丧之色。只觉自己已完全成了个废人。房中静悄悄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没有一丝声响,静的异乎寻常。
但想自己二十年来的功力竟顷刻间不见了踪影,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