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夫人和中年汉子面面相觑,惊疑不定,二人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瞧出了一丝惊恐之色。玉面夫人喝道:“你到底是谁?可是婆婆派来的么?”声音已微微发颤。紫衫女子道:“哼,姑娘已经说过。姑娘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可不识得什么婆婆不婆婆的。”
二人听她说并非是婆婆派来,长吁了口气。中年汉子厉声喝道:“既然你并非婆婆派来,怎的会使大迦叶指法的功夫?你和婆婆,究竟是什么关系?”话音未落,二人脸上的惊惧之色已转为浓浓杀机。
紫衫女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忽而右手一抬,“嗤”的一声食中二指向二人隔空横扫,正是大迦叶指法中的一招“一画开天”。
二人忙跳跃闪避。中年汉子虽身在半空,一声轻啸已是长剑在手,寒光一闪,刷刷刷连刺三剑,招式狠辣,快如闪电,就是江湖上第一流的好手见了他这般剑法也必自叹不如。
紫衫女子只觉一股剑气直逼而来,当即屏息凝神,右手竹棒反手便扫。中年汉子落下地来,剑招稳妥,脚步沉着,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俨然是名家风范。紫衫女子见了,当即也是招式一变。她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竹剑招式一改适才轻灵飘逸之风,此时却是大开大阖,端凝自重,纵在中年汉子虚无缥缈的剑招之中,也不失了王者雍容华贵的气象。
二人瞬息之间已拆了二十余招。
二十余招已过,众人只觉中年汉子身法却是慢了下来,长剑似乎也是越使越重,且每一招递出时也略比先前滞涩。紫衫女子心知有异,只觉手中竹棒每次与之相交都有一股大力传来。心中却是冷笑:“好哇,你这汉子不知天高地厚,倒是想与姑娘比试比试内力。哼!”
当即也是气凝丹田,力透竹棒,不再追求招式上繁复奥妙的变化。登时,一根轻飘飘的竹棒使得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沉铁禅杖一般,造诣大是非凡。其实,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将重兵刃使的犹似无物,但像紫衫女子这般举轻若重,非内力深厚者不可为,却又是更高一成的境界了。
玉面夫人趁二人交手之际,帮野狐禅师推血过宫,又揉又拍,只忙的满头大汗这才解开他被封的穴道。二人眼见紫衫女子使细竹棒如运钢杖,而且越来越重,似无止境,也不禁暗赞她内力了得。
野狐禅师适才被她封住穴道,自然心有不甘甚不服气,但想她不过一时取巧而已,直到此时见中年汉子与之动手,才暗自佩服。
中年汉子奋力接招,渐觉紫衫女子竹棒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似乎压得自己内息运行不畅。内息不畅是与人动手过招的大忌,时候一长内力不继难免要落败。再斗片刻,紫衫女子见那中年汉子鼻上已渗出几粒汗珠,呼吸之声却仍缓慢悠长,心道:“这人居然内力如此深厚,倒也不可小觑于他了。”
这时,她棒上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竹棒每次挥出时都伴随着嗤嗤声响。中年汉子每招架一剑,身子便是一晃,招架第二剑,又是一晃。二人此时决非比试招数,纯系是内力的比拚。
玉面夫人脸色一变,心道:“这恶女人内力如此之深,难道适才与自己动手之时并没有出全力的么?”又见她适才使出大迦叶指法的功夫,不禁越想越是恐惧。
忽而,中年汉子长剑连进三下快招,紫衫女子竹棒上内力再盛,一一将他长剑逼回。中年汉子又是一招“骏马腾空”,长剑横飞而出。紫衫女子却是还了一招“金鸡报晓”,点了过去。棒剑相交,竟黏在一起,中年汉子运力回夺,一连三次长剑竟是纹丝不动,不由得大吃一惊,脸色涨得通红。
忽而心中已有了计较,双足一顿身子已腾空而起,长剑剑尖仍是黏在紫衫女子的竹棒之上。顷刻之间,紫衫女子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中年汉子却是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